陈恩赐心底的那抹不舒服就那么散了。
苏南南神情垮了,但很快她就笑的无害又乖巧开口说:“没关系的,听孑哥的。”
说着,苏南南还羡慕的来了句:“孑哥对姐姐好好哦。”
林染无声的冷笑了下,就把心头的那抹火发在了咕咚咕咚喝酒的动作上。
陈恩赐和秦孑谁都没说话,唯独容与在那里吱哇乱叫:“林染,你干嘛踩我的脚!而且还是鞋跟踩,你谋杀啊!”
林染像是被容与吵烦了般,拿着一个抱枕砸在了容与的脑门上:“你他妈给我闭嘴,我踩你怎么了?我还打你呢!”
游戏的小插曲,谁都没放在心上,亦或者说,有人放在了心上,但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包厢里的气氛继续其乐融融闹闹哄哄。
到后半场时,陈恩赐去了一趟洗手间,她在隔间里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就跟着她聊了一会儿。
走出洗手间,她正准备打开水龙头洗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洗手间入口的苏南南喊住了她:“姐姐。”
陈恩赐抬头,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向了苏南南。
苏南南可能喝多了,脸红红的,望着她的眼睛也红红的:“姐姐,我受不了,我忍了好久,可我忍不下去了……”
“我真的不想告诉你,但是我真的憋不住了……姐姐,我喜欢孑哥。”
陈恩赐低着头,洗手的动作微顿了下,没说话。
她很平静,就仿佛苏南南口中说喜欢的人,和她毫无关系般。
苏南南无辜纯澈的眼底,蓄满了泪水:“姐姐,我知道我不该喜欢他的,可我做不到,我管不住我的心,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他,我晚上做梦都是他,我白天没心情做任何事情,总是会想到他……”
“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我也想过不要去喜欢他,我真的努力过,但是失败了……我不但没能忘掉他,我反而更喜欢他了……姐姐,我能不能喜欢他?”
陈恩赐认真的冲掉手中的肥皂,关掉水龙头,抽了两张纸巾仔细的擦着手。
苏南南走到陈恩赐身边,楚楚可怜的望着陈恩赐:“姐姐,你让我喜欢他好不好?姐姐,你让我和你一样喜欢他好不好?”
陈恩赐将擦完手的纸巾捏成了纸团。
大颗大颗的泪顺着苏南南的脸砸了下来,她那模样看起来像极了爱到极致无比痛苦,“姐姐,你让我追他好不好?”
“你们没结婚,我不算小三的,我可以追他的,你别恨我好不好?”
“姐姐,我真的觉得我可以追上他……孑哥会喝我送过去的奶茶,会吃我送过去的下午餐,会在下雨的时候把伞给我用……就在前天,我身体不舒服,他还留我在你们家里休息了……”
“姐姐,你跟我说过,你根本不想结婚,你既然不想结婚,那你迟早要跟孑哥分开的,所以我追他好不好?我愿意结婚,我愿意嫁给他,我愿意为他相夫教子,我愿意……”
陈恩赐将纸团往垃圾桶一丢,转头看向了苏南南:“你想追就去追吧,不用跟我说。”
陈恩赐的语气很淡,透着一抹说不出来的冷,她说完,片刻都没逗留,就直接走人了。
回到包厢,她才发现,秦孑不在。她等了会儿,见秦孑还没回来,刚想出去找他,包厢门被推开,秦孑走了进来。
“去哪儿了,男朋友。”等秦孑坐下后,陈恩赐拿着叉子,戳了一块哈密瓜,笑嘻嘻的递到他嘴边。
秦孑盯着陈恩赐的眉眼看了会儿,张口叼走了哈密瓜。
苏南南说什么她身体不舒服,他留了她在他们的家里过夜……那他妈都是瞎几把扯淡。
那天他开了一夜的会,直到第二天早上散会,才想来钥匙被苏南南拿走了,他没苏南南的电话,正准备让容与帮他去联系苏南南时,苏南南拎着早餐送钥匙了,当时苏南南怎么说来着,说她看他们开会,没好意思打扰……
苏南南是胡编乱造,可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南南对她男朋友一口一个喜欢,一个一个追他,苏南南都表现的那么虎视眈眈挑衅十足了,她怎么还能如此毫不在意无动于衷?
她到底是过于自信呢?还是根本不在乎他呢?
还有,苏南南说什么她根本不想结婚……她不想和他结婚吗?
很多琐碎的细节,单拎出来,真的根本不值一提,可当矛盾来了,那些曾经被忽视的小细节,就会被放大。
秦孑想到了他第一次去横店探班,她亲眼所见林静姝给她塞了房卡却只言片语不闻不问;秦孑想到了他在春节前夕想带她去选对戒指,被她找借口拒掉了;秦孑还想到了他和她为了逃婚离家出走的,现在在一起了,提出一起回北京过年,而她却临时以公司安排了工作借口为由大年三十还在外面飞……
和陈恩赐交往的这几个月,他们几乎没闹过矛盾,就算是有些不愉快,秦孑也会第一时间妥协的。
他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