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喟然道:“不瞒你说,我母亲总是感叹,说她若是个男儿身,那我家的安利号早就能从辽西一路铺到日南了。但我却晓得,若我母亲真是个男儿身,只怕这天下早就被她一路从辽西乱到日南了……不过也幸亏不是,否则便没我了!”
吕范为之愕然。
“我且去同士卒一起用饭。”公孙珣交代完事情,直接摆手离去。“子衡近日就辛苦一下这些事情。”
吕范微微颔首,转过身来方才想到自己好像忘了与对方说一事,但此时满脑子都是自家主公那位母亲的各种奇思妙想的来信与匪夷所思的传言,一时间却是怎么都想不起刚才要说些什么来了,只好就此按下不管。
另一边,公孙珣去和士卒一起用过早饭,然后复又亲自去分发本月军饷……当然,这个就不用公孙大娘来信专门提醒了,早不知道多少年,他就被自家老娘耳濡目染,把这些惠而不费的手段学了个干净。
甚至可以说,什么士卒不食则不食,什么士卒不寝则不寝,还有对于表现出色和显出辛苦的军士动辄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这些手段,在他驱走那张歧、整备好军中编制,心意平复后,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然呢,这样做能少自己身上一块肉?反而是公孙珣隐约对那些保持清高姿态的名士感到有些不解……明明对自己没有坏处的事情,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放下身段去做呢?
搞得自己像个另类一样!
“少君!”就在公孙珣发放完一屯士卒的军饷,准备稍作休息之时,贾超却突然喘着粗气捧着一封书信送到。“洛中范公子的书信,锦囊装的,红线封口,刚刚送到。”
公孙珣微微颔首,却是有些好奇的赶紧接过信来,因为按照约定,只有重大事件才会用到锦囊,只有紧急事件才会用到红线……然而,就在上个月,公孙范却已经送来了一封如此制式的书信,当时信上告知自己,朝廷刚刚指认了太原郡名门郭氏的嫡传,前光禄大夫郭遵之孙、前大司农郭全之子,阳曲郭蕴为雁门太守。自己也因为得到这个消息主动收敛一二,一直窝在平城没敢造次。
而既如此的话,如今还能有什么大事、急事会从洛阳那边送来的呢?
不过,甫一打开放在缝锦囊中的信纸,看不过数行,之前还有些疑虑的公孙珣就当即面色大变!
“时太祖行平城别部司马,依制,为五百主。(吕)范行营中庶务,以并州豪杰多附,营中充盈,故多有裁撤。然,彼辈既撤,皆不愿去,乃哀求言:‘原自备弓马,不为职饷,但求留侍营中。’范大惑:‘何至此乎?’对曰:‘天下失措,人心不定,司马在军,多行仁义,吾等以德附焉!’范感其言,乃谏太祖建制义从,并举韩当将之。”——《旧燕书》.卷六十八.列传第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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