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重锦看了一眼屋里,见没惊动王永珠,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王永珠的全身,的确,两个月前王永珠痴肥的样子,他还记得。
此刻,王永珠已经瘦下来了差不多一半,整个人有了曲线,一张脸盘,如今已经能清晰的看到五官轮廓了,眉眼分明。
王永珠此刻正用坐在桌边,一只手撑着下巴出神。
看着那肉嘟嘟的手,宋重锦只觉得手指头隐约发热,昨天那一抹炫目的白,还有那温热的,软绵绵的,一按上去就一个肉窝窝的手,忍不住心神就飘远了。
还是被王永平推了推,才回过神来:“宋兄弟,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怎么样?”
宋重锦压根没听王永平说了啥,此刻一脸懵逼好吗?
不过幸好他有一张黑脸足够唬人,非常淡定的接过话:“我觉得可能还不够,你再说一遍我听听看——”
王永平半点都没怀疑,立刻将自己的决心再表白了一次。
宋重锦狭长的眸子看了看王永平,很想告诉他,兄弟,你想的真的有点多,就你妹子现在这么凶残,你就是不听她的也不行啊?
就出来这两天,他已经发现,王永珠气场几乎有两米八,完全碾压王永平。
王永平完全没有反对的机会好吗?
最重要的即使王永平有反对意见,王永珠也压根不听啊!
所以,表态什么的对于王永珠来说,可有可无啊!
不过这话,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就不告诉王永平了。
拍拍王永平的肩膀:“你觉得好就行!”自己高兴就好!
天还没黑,陆管事就来接人了。
荆县最好的酒楼就叫荆县酒楼。
两层高,上面是雅间。
到了晚上,这楼上楼下屋檐下,就挑起了十来个灯笼,照得几乎如如同白昼一般。
马车到了酒楼门口,就有伙计迎了上来,自然有人将马车引到专门的地方,驾车的老刘也有专门招待的地方。
酒楼内,更是灯火通明,这个时候,正是晚饭时间,酒楼大堂就差不多坐了一半的人,饭菜的香气,伙计们的吆喝声,一股脑的扑面而来。
陆管事走在中间,不着痕迹的观察着。
王永珠上辈子见过的豪华场面比这个大多了,此刻只当是寻常,只多看了那两眼挂在大堂正中间的灯笼两眼,对别的只一瞟就过了。
至于宋重锦,更是从他一张脸上,看不出半点动容来。
三个人里,唯有王永平,努力的让自己自然点,不东张西望,紧张得都快要同手同脚了。
上了楼梯,张银保已经在雅间门口迎接了。
一顿寒暄后,分宾主坐下。
张银保先是极力的表达了一下感谢,然后又给三人敬酒道谢。
王永珠自然不会喝酒,王永平还愣愣的坐在哪里,还是宋重锦拿过王永珠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张老板太客气了,王家妹子不善饮酒,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说完,又举起自己的杯子冲张老板示意了一下,也干净利落的一口闷掉了。
王永平这才反应过来,僵硬着硬是挤出个笑脸来,也不说话,干脆的将酒喝干。
张银保虽然是个生意人,却喜欢痛快人,见宋重锦和王永平喝酒这么爽快,也来了兴致。
拍手让伙计又送上一坛酒,拉上陆管事,四个人就拼起酒来。
王永珠坐在一旁,有宋重锦那么一手,自然无人让她喝酒,张银保极会做人,让伙计专门给王永珠送上一壶小孩子和女人喝的果子酒。
王永珠抿了一口,淡淡的,有一点点酒味,甜甜的不醉人。
酒席上,张银保长袖善舞,一个人都没冷落,连王永平都被他两三句话,就说得放松了许多。
让王永珠忍不住高看了张银保一眼。
因为有王永珠在,加上晚上连夜要走,大家也就是只喝了几杯,也就罢了。
饭毕,伙计们收拾完桌面,又送上来清茶醒酒。
几个人围着桌子,喝着清茶,聊着闲话。
王永平喝了一口就觉得苦得很,推到了一边不动了。
一杯茶喝完,张银保起身拍手,外面就推门,进来一个伙计,端着一个盘子,上面盖着红布。
王永珠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果然,这里面就是张银保的谢礼,揭开红布,十个浑圆可爱的五两大小的银锭子放在托盘上,在灯光下,闪花了人的眼。
张银保将托盘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王永珠面前:“这是张某一点小小心意,微不足道,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王永平张大了嘴巴,五十两!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他简直要窒息了!
要不是还有理智,他都想直接开口让王永珠快接下了。
这银子到手,爹和大哥的医药费就有了,说不得还能将家里的田地给赎买几亩回来,这样家里的日子起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