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从来没有这么恨过王永贵,不过此刻还得靠他,只得软语相求:“三郎,我实在是不放心!我好害怕,不看看大夫我放心不下!如今家里,我能指望的只有三郎了……”
看王永贵不为所动,咬咬牙:“三郎是不是担心没有看病的银子?放心,诊费我去,三郎扶我回去,我给你拿银子,求三郎把大夫招来给我瞧瞧可好?只要大夫说没事,我立刻就回来干活!不会让三郎为难的。”
说着,眼泪汪汪的看着王永贵。
不说别的,孙氏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双眼睛,又大又勾人。
此刻虽然因为美貌不在,不能发挥以前的暴击效果,多盯着王永贵看看,还是勾得王永贵终于念起了一丝香火情。
琢磨了一下,把这孙氏送回家,可以偷懒休息,还能从孙氏手里捞到银子。
看看,这孙氏得到教训了,不就知道要依靠男人,乖乖把银子交出来了么?
王永贵这么想着,热血沸腾,想到即将到手的银子,一下子就来了勇气。
蹭到了张婆子身边:“娘,我看阿福那伤挺严重的,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不然要是以后瘸了或者有啥意外,咱们也不好交代啊?毕竟不是咱们家人!”
张婆子啐一口:“放屁!你当老娘不知道城里人家的规矩?她就是咱们家买来的丫鬟,生死都是咱们家的,还给谁交代?给你交代?还是给老娘自己交代?”
王永贵为了银子也是拼了:“娘,好歹她也是儿子的女人,总不能真看着她出事吧?我就带她回去,找个大夫瞧瞧。银子又不用咱们家出,她自己掏钱!”
张婆子见孙氏那样子,留在田里也不能干活,还碍眼。
眼不见心不烦,挥挥手:“快去,把那倒霉催的扫把狐狸精给老娘弄走!我可告诉你,家里东西老娘都是有数的,别想着拿家里的东西抵账,听到没?”
王永贵等得就是这句话。
乐颠颠的丢下镰刀,扶着孙氏,慢慢的就往王家走。
张婆子看着两人的背影,狠狠的骂了一句:“丢人现眼的东西!”
然后埋头干活不提。
这边王永贵扶着孙氏好不容易到了王家,门口王永平在守着稻谷堆,院子门虚掩的。
看到三哥扶着那个女人回来,王永平只当没看到。
王永贵扶着孙氏进了她住的小屋,将她往稻草堆上一放。
就直接的开口了:“给银子我,我去给你请大夫来。”
孙氏没奈何,吸着气,从她的妆奁盒子里,不知道按了哪里,弹出来一个小格子,里面放着几块碎银子,还有几张银票。
王永贵眼神火热的看着那银子和银票,要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都想直接上手抢了。
孙氏知道,要是不给足,王永贵就不会给她请大夫来,咬咬牙,将那几块碎银子都捡出来,递给了王永贵:“三郎,这些银子你拿着,快去找大夫来吧,我疼得厉害。”
王永贵虽然有些不满,不过掂量了一下手里碎银子的分量,也有三四两,请个大夫不过是几十,百把个大钱,那自己可赚了。
因此,脸色一变,从不耐烦直接过渡到了柔情款款。
“阿福,你放心,三郎这就去!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切都有三郎在呢!”说着还摸一把孙氏的脸,才颠颠的就往外跑。
到了门口,看到王永平,还忍不住叮嘱了一句:“阿福腿割伤了,不能动,要是喝水什么的,你听着些!”说着就朝隔壁村跑去。
小屋里,孙氏等了半晌,听到王永贵的脚步声跑远了。
又听到王永平的咳嗽声。
她不敢动,手心一阵阵发汗,发热。
方才为了能回来,她故意割伤自己的腿,怕张婆子她们看出来,还特地下了狠手。
现在回想起来,还一阵后怕。
孙氏咬牙,她是在是忍不得了,原来她的打算是借着王永贵的关系,先进了王家门。
然后等跟王家人,尤其是王永珠混熟了,把那方子套过来。
当时她想着,不过是乡下的丫头,能见过什么大世面?买点头花衣裳胭脂水粉什么的,再多说说城里的各种好处,空许几个承诺。
还不得被自己哄得服服帖帖,方子手到擒来?
没想到,王家人简直都有病!
按理说,她这样如花似玉的一个女人,带着家当要给王家的儿子当妾,换做谁家,不得喜滋滋的迎进门啊?
尤其是这种乡下汉子,以她的美貌和财力,当个正头娘子都没问题啊。
王永贵的媳妇和孩子讨厌拒绝她,孙氏是有心理准备的。
可王家所有的人都排斥她,厌恶她,那是她真没想到。
尤其是张婆子,这个老太婆,简直有病,谁家的婆媳不是死对头?大户人家,那当婆婆的,没事还要给自己儿子房里放几个妾,生怕儿子跟媳妇关系太好了呢。
孙氏是想着,进了王家,先把这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