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老柱,还有王永平放松的表情,王永珠觉得只有自己做这个恶人了,反正自己就是迷人的反派么,做着做着就习惯了。
“二哥,那方子呢?上面的药好不好买?”王永珠其实很想耿直的问,那药会不会很贵,毕竟是做太医出身的,给皇帝娘娘们看病的,说不定习惯了开珍贵的药材,七里墩石桥镇这些偏僻的地方,只怕是拿着银子都没处买去。
更凄惨的是,只怕家里也拿不住那么的银子来。
王永安楞了一下,才道:“我特意跟神医说过,我们家境寻常,用不起那些珍贵的药,神医一贯慈济世人,最是仁心仁术不过,所以开得都是寻常药,价格也便宜,小妹不用担心花没了你的嫁妆钱!”
王永珠一愣,还以为这神医是个富贵眼,没想到还是个怜悯劳苦大众的,倒是出乎意料。
不过王永安这含沙射影的打趣,让她心中有几分不快,故作恼怒的道:“二哥身为秀才老爷,怎么还冤枉人?我是担心大哥,怕咱们家买不起药。对了,二哥你说神医是从京城来的,给皇上和娘娘们看病的,我能不能见见神医,问问皇上长啥样?宫里的娘娘是不是一个个都跟天仙似的?”露出一点女孩子特有的攀比和好奇来。
王永安的眼神果然就和气了些,笑着冲王老柱:“看来小妹还是孩子心性!见到神医,不问别的,居然要问宫里娘娘美不美?那神医你是见不着了,人家本就是随性之人,若不是欠了你二哥一个人情,才不会专门到咱们这里给大哥看病。如今看过了,药方子也开了,咱们哪里留得住人家,早就走了!可惜你回来迟了,要是没跟我们错过,就能看到了!”
王永珠做出可惜的样子,可心底总是有一点疑惑和戒备。
见从王永安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也就不问了,要进屋去。
倒是王永安,饶有兴致的走过来看王永珠背着的背篓:“小妹这是去买什么了?”
王永珠索性转个身,不让王永安看背篓,嘴里还含糊的道:“没买什么,就随便买了点女孩子的针线——”说着,还一脸心虚样的,往屋里跑。
王永安看王永珠这样,倒是不生气,反倒似乎松了一口气,又和王老柱笑眯眯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哄得王老柱眼睛都笑眯缝了。
王永珠将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归置好,然后去后院找张婆子。
刚到院门口,就看到张婆子和江氏两婆媳,收拾了半筐子的菜走过来,看到王永珠,张婆子将筐子丢给江氏,快步走了上来:“啥时候回来的?累不累?”
王永珠摇摇头,欲言又止。
张婆子眼风一扫江氏,江氏就乖觉的提着筐子走到前面去了。
“娘,我听二哥说,给大哥找了个神医,是真的吗?大哥真的就有了起色?”王永珠说实话,不是太相信。
不过自己没有眼见为实,只好问张婆子。
张婆子一声嗤笑:“谁知道老二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忽拉吧的不知道从哪儿弄个所谓的神医来,还说是给皇帝老爷和宫里娘娘看过病的。给这么些贵人看过病的神医,咋会给咱们这些人看病?我看你二哥说不准是从哪里弄了个江湖骗子,想来骗咱们家钱!”
“可二哥不是说,那神医给大哥扎了几针,大哥就说轻快多了,有力气了么?我听马大夫说,当时神医给大哥吃了颗药丸,大哥就精神了——”她有忧虑没说出来,这么见效奇快的药,怕是有副作用吧?
“我不管他们了,随他们折腾去!只要不要老娘掏钱,他们把天上的仙人请下来给你大哥看都行!”张婆子也没这个心力去管了。
王永珠这才小声的将马大夫退药费的事情说了。
张婆子点点头,拍拍身上沾上的泥土,小声的叮嘱:“娘知道了,这钱你先收着,有人问你就说给我了。”
这是要存私房钱的意思。
王永珠苦笑不得的点点头。
天色好早晚了,又因为王永安这次功劳大大的,给老大找了神医回来,王老柱连声让金斗去打酒,又吩咐张婆子,晚上多做两个菜。
本来以为老大废了的,这突然看到希望,无不欢欣鼓舞。
张婆子撇撇嘴,将那腊肉从地窖里取出来,切了一块,又十分不舍得的杀了一只没下蛋蛋老母鸡,开始忙活起来。
晚饭很丰盛,腊肉炒青椒大半盆子,一道老母鸡炖山药汤,瓦罐的盖子一揭开,简直香飘满屋。
王永富因为只能卧床,倒是给他先盛出一碗鸡汤,里面放着两块被剁得小小的鸡腿肉,再加一点山药。
王永富这么多天,就靠着前几日才能每天喝点米汤度日,如今闻到这鸡汤香味,加上有那神医的针法和神药,感觉自己十分有食欲。
在金斗的伺候下,干掉了一大碗鸡汤和山药,连两块鸡肉也细细的吃了,还觉得肚子没饱。
倒是吓了金斗一跳,他还记得马大夫说得,饮食要慢慢来,不得暴饮暴食,不过神医没这么交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