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叔一把抓住孙家婆子:“好你个李二妹!你快说,你的奸夫是谁?是不是你们害死的我大哥?”
孙家婆子忙喊冤:“他二叔,我冤枉啊!我怎么会跟野男人勾勾搭搭呢?你大哥那是受了风寒才去的呀,怎么会是我害死的呢?”
王永珠倒是看了林氏一眼,她是怎么知道孙家亲家公是怎么死的?
林氏没注意王永珠看来她一眼,看孙二叔抓着孙家婆子了,立刻在旁边煽风点火:“这可说不好,亲家公怎么会受风寒啊?再说了,一个风寒只要看大夫就能好,怎么会死了?说不得就是你们奸夫**暗地里用毒药治死了亲家公呢!”
这话倒是提醒了围观的人。
“可不是,当初孙老头的身体一向挺好的,没病没灾的,去的是有点突然。”
“这么一说,我倒是隐约想起来,当初孙老头生病前,好像跟他媳妇吵过嘴。”
“哎呀,那以前我还说看到孙老头他媳妇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结果被她堵着老娘门口骂了三天呢!”
……
众口铄金,一个个本来就看孙家婆子不顺眼,又有人前面怀疑,这后头那是的不是的,就都怀疑起孙家婆子来。
说到最后,几乎都认定了孙家老头就是孙家婆子和奸夫害死的了。
屋里,宋重锦早就得了王永珠的示意,带着金斗和金壶将去后院,将杂物间里的棺材给砸了。
将里面的财物裹成一堆给拿了出来,丢在了院子里。
“这是从后头院子里,棺材里寻出来的。”
这下谁不明白,这只怕就是那孙家婆子攒的私财,没想到看着孙家穷了,这孙家婆子倒还有体己啊。
那些财物本来就是随便用块布裹着的,这么一丢,就散了开来。
顿时,十来个银锭子,还有一些碎铜钱,几块布料,还有几个荷包,簪子之类的就显露在众人面前。
林氏眼尖,“这不是咱们家大姐的嫁妆么?当时我可记得清楚,这簪子,这布料,还有这压箱的银子!”
一边说一边把王家当时的陪嫁都给挑了出来,几乎就占了一半。
挑完后,林氏顺手还翻看了那几个荷包,顿时就涨红了脸,如同被蛇咬了一口,缩回手来。
嘴里连忙喊晦气:“我呸!你还不承认你有奸夫?这不要脸的荷包是怎么回事?没看出来啊,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攒着这种妖精打架的荷包!”
孙二叔一听,捡起那荷包一看,顿时脸都黑了,又羞又怒,直接将荷包砸在了孙家婆子的脸上:“这是啥?”
有那眼尖的人就看到了那荷包上绣着两个红果果的人在妖精打架,顿时就炸开了锅。
有好事的人,早就跑到孙家族长家去通报消息去了。
孙二叔家的人也知道了消息,跑过来,看着孙二叔铁青的脸色,再看看地上那堆银子和荷包,也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此刻孙家几乎已经被砸完了,没留下一个完整的物件。
孙老二他们也被宋重锦和王家兄弟给丢了出来。
孙老二媳妇看到那堆财物,张口就是:“娘,你居然藏了这么多私房钱?”
孙老二也恼了:“娘,你不是平常说家里日子难过么?平日里找你要两个钱,跟要你的命一样。大哥撞了头你都说没钱看大夫,这是啥?”
说来孙老二对孙家婆子也是不满,既然这么有钱,给大哥去看个大夫,说不定就不会死了,哪里会招来王家这一群恶霸来?
孙石头傻傻的看着孙家婆子,再看看那十来个银锭子,眼神变幻不定。
石头媳妇看没人注意他们,一拉孙石头的袖子:“这里面那一半银子都是咱们娘的陪嫁?”
孙石头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从他出生,就没见过,从来只听奶说她娘没用,说她娘只陪嫁些没用的粗笨的东西。
哪里知道,居然有银子?
不说孙石头不知道,就连林氏,看着数出来的银锭子,也是气得不行。
当初王家嫁王永珍的时候,她虽然还没嫁到王家来,可她那个时候在王家常住。
为啥她知道这是压箱银子,那是因为,这银锭子,她曾经在林婆子的屋里见过一次,当时林婆子立马就收起来了。
这银锭子当时据说是为了寓意好,特地去换的新鲜样式,一两银子一个,格外的小巧可爱。
后来才听说,给了四锭银子给王永珍当压箱底银子。
当时她就羡慕得不行,结果今天一点,这有七八个呢,这就有七八两,谁知道当初公公私底下给了多少?这么一算,加上其他的嫁妆,这大姑姐嫁妆就差不多抵得上当初她跟当家的婚事开销了,说不定还有多的。
林氏的脸当场就变了,依着她的性子,还给这大姑姐撑个屁的腰,直接回去得了。
在场的王家人谁都不是傻子,一看林氏挑出来的王永珍的陪嫁,大家心里一估算,都有了一本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