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有稀奇热闹要瞧,哪里还忍得住,拖着王永珠就往人群里挤。
王永珠只得跟了上去。
人群中间,一个瘦弱的姑娘跪在地上,头上插着草标,身后用竹席草草卷着一具尸体。
走得近了,那些议论声就听得更清楚了:“咱们县城可好多年没见着卖身葬父了!”
“可不是,看那姑娘那身子骨,这买回去能干啥?”
……
王永珠定睛看去,那瘦弱的姑娘,低垂着头,头发又黄又毛躁,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初春了,可这姑娘身上还穿着破旧的棉袄。
棉袄露出的洞里,露出芦花来,原来这棉袄里放的居然不是棉花,而是芦花。
这芦花本是轻薄之物,以前好多穷人没钱买棉花,就在棉袄中间塞进芦花,也能保暖。
更有些人,还用芦花填到棉胎里,当被子盖。
只是这些年,因为棉花的价格下降,大都能盖得起棉被,倒是少有人用芦花了。
还有那姑娘,露在外面的手,十个手指头都生了冻疮,肿得如同胡萝卜一样。
风一吹,吹起了那姑娘挡在面前的头发,倒是露出一张秀气的脸来,虽然肤色蜡黄,没什么肉,可看的出来眉眼还是清秀的。
张婆子本来是兴冲冲地挤进来,结果一看到那姑娘的样子,就皱皱眉头,还没说话,就听到一个声音。
“王娘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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