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能有现在的身份地位,跟他比只会让自己难过。其实啊,我们老两口也对不起你。你爷爷当年创下的基业,都让你爹年少时给祸害的差不多,留给你的只有一个继承的职位,还没你爷爷的高。”
虽然表面上说着知足,但字里行间还是颇有些不甘心的意味。
毕竟,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比自己好,能坐在更高的位子上。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常文坚苦笑,其实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没敢跟常文曜比,最多就是拿常文曜当标杆儿。
――如果常文曜考了一百分,那么他下次也要努力考一百分。
但现在大家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常文曜也早已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常文坚叹了口气,说着却是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妈,其实这房子,应该不是咱们家的吧。”
爷爷当年对常文曜那么愧疚,甚至在临走前还说要把自己的所有家底和职位留给常文曜继承。
他当时就在想,难道就因为常文曜拒绝了,所以爷爷就把所有东西都留给自己家,而给常文曜什么都没有?
这简直说不过去。
之前爸妈都说这房子的房产证在他们那儿,常文坚也就没多问。
但现在,看着管家对常文曜的态度,还有常文曜安排人给乔依之准备房间那个熟门熟路的态度。
常文坚就看出了端倪。
如果这房子是他们家的,以常文曜的脾气,他应该一步都不会踏进来。
老太太神色有些尴尬,说:“你怎么会这么问?”
常文坚难得没有回答,说道:“您就直接告诉我,是不是。”
老太太不想说,但见儿子态度强硬,又担心在旁边清点行李的老爷子看过来。
只能说:“是。”
常文坚从小就喜欢跟常文曜看齐,自然也费尽心思的模仿着常文曜的行为举止,模仿他为人处事的态度,学着他运筹帷幄的样子。
虽然说他平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很让人厌烦,但随之而来的骄傲中也带了些优点,比如不喜欢承受别人恩泽,更不喜欢占便宜。
这栋房子,在他看来就是占了常文曜的便宜。
只不过常文曜根本不在乎,所以也不计较。
老太太说:“他常文曜又不缺这一栋房子!你就跟如冰住在这里能怎么样?每个月的账单都是报在常文曜那里的,还不用你花钱……”
她结婚后就当了家庭主妇,眼中自然只有这些小钱。
但其实真正算起来,这些钱一点也不少。
园林修建、保护一次得一万二,随着季节不一样,偶尔需要一月两次,偶尔一月一次。
恒温游泳池清洗、换水的费用,一月换两次水,一次三万。
别墅每年的检修和维护,几十万都得有。
更不别说女佣、管家、厨师等等的工资,加起来每个月少说都得开到好几万。
要是仅仅凭着常文坚的工资,肯定是可以负担得起这一切开销,但却不会太轻松。
更别提,常文坚能当一中校董,还是沾了常文曜的光,这也是他每月收益的一部分。
此刻,常文坚听着母亲的话,脸色涨得通红。
原来,这十几年来,家里的各种费用都是记在了常文曜的帐上。
他常文坚带着一家人占常文曜便宜这么多年!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还不等老太太再去劝说常文坚,说什么面子值几个钱啊,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常文曜既然不在乎这些钱,那就让他出了呗。
管家就带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两人手里还拿了一摞文件。
管家说:“很抱歉,常老太太,常文坚先生,我家先生吩咐说之后他会常住在景宁市,但他喜欢安静,所以还请您一家人搬离这栋房子。”
老太太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她抬手把颊边的发丝别在耳后,说:“这不太合适吧,我儿在……”
不等她说完,常文坚脸色、包括耳垂都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变得通红。
常文坚梗着嗓子说:“我搬走!”
说完,他就直接走进了这栋别墅,打算去收拾行李。
占了大便宜这件事,从母亲嘴里说出来,跟从外人、还只是一个管家嘴里说出来的效果完全是不一样的。
常文坚只要一想起自己上次说要把后院的秋千拆了,修一个茶室,管家死活都不同意。
最后自己直接发了脾气,说要辞退管家……
他就觉得脸色涨疼。毕竟管家也不是自己雇佣的,却白白给自己服务了这么多年。真的是越想越丢脸。
常老太太跟管家说:“这里这么大,房子这么多,不会吵的。一家人就应该住在一起啊。”
管家淡淡的说:“对不起,老夫人,先生说夫人即将回来,不希望看到其他人。如果您暂时没有合适的落脚地儿,这里有房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