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已经抱着穗穗走近,余如锦都还未发觉道。
“鸢鸢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诶,我就应该做好这个打算,她工作繁忙日理万机,随时都会有公事找她。”
“可是鸢鸢连行李都收拾好了,也让那位管家把话传给我,就说明,她要去燕京的!”
最后这个自问自答,总算让余如锦脸上的忧愁减少了一些。
“奶奶。”
顾鸢的声音传来,余如锦猛然抬头。
四目相对,余如锦在台阶下方,顾鸢在台阶上方,她怀里还抱着小穗穗,已经扎好漂亮辫子,抱着个透明水壶的小穗穗。
小穗穗非常好奇的盯着余如锦问顾鸢:“妈妈,太奶奶为什么走来走去?”
顾鸢温柔的回答:“因为太奶奶在等我们呀,等我们一起去燕京。”
“燕京是哪里?”
“有……”有爸爸的地方。
此时此刻余如锦在看到顾鸢抱着穗穗出来后,悬着的那颗心,总算可以放进了肚子里。
她欢欢喜喜的招呼着顾鸢上车,一时忘了自己一吧年纪,还想亲自去抱穗穗,好在阿福提醒,余如锦说:“瞧我,都高兴得昏头了。”
顾鸢笑了笑,坐车上时让穗穗挨着余如锦。
抵达燕京已经是几个小时后。
余如锦下飞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权烬打电话,本就说好了亲自来接她。
电话是打通了,但接电话的是涂宽。
余如锦问:“怎么是你接电话?权烬呢?”
涂宽看了眼躺在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犹豫了一下才对电话那边的余如锦说:“老夫人,权烬他昨晚喝了点酒,现在还没醒。”
“喝了点酒?昨晚喝的现在都日上三竿还没醒,一点是多少你给我说清楚。”
“……”
面对权老夫人的质问,涂宽不敢撒谎,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诉了权老夫人。
在老夫人发火前立即说:“老夫人,要不然,我现在把权烬叫起来?”
余如锦确实有火气,还是很大的火气,她回头看了看顾鸢的方向,暂时把火气压了下来,想着待会儿要是强行把权烬喊来,估计又要生什么祸端。
“算了,你看着他,等他醒了让他收拾好自己,回老宅。”余如锦说道。
涂宽先答应:“好的老夫人。”
挂了电话,涂宽握着手机叉着腰,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宛如死猪的权烬,昨晚简直醉得一塌糊涂。
昨晚。
在美玲一号酒吧。
灯光迷离的音乐下,舞池里一群人在狂欢乱舞,耀眼的灯光一直在变换成各种颜色,帅气的bartender成了酒吧里最赏心悦目的点缀。
卡座里,三三两两的人坐着挨在一起。
苏伯迁一直在给权烬敬酒,权烬来者不拒,一直在喝,酒精灼烧着意识,辨不清眼前到底是人还是狗,好几次还把苏伯迁当成了老宅那只豢养的边牧。
苏伯迁是谁?苏家小霸王!
苏家小霸王哪能容许自己承认是别人眼中的狗?于是一本正经的对权烬叫唤了两声:“汪汪-”
权烬醉眼朦胧,伸手摸了摸苏伯迁的头:“你学表演的吧?再叫几声。”
苏伯迁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只要权少高兴,让我叫几声都行,汪汪汪。”
沈枫楠大笑:“声音挺脆。”
旁边已经快看不下去的涂宽:“……”
一群富二代和官二代混再一起可真会玩儿。
涂宽这回不是跟来的,是被权烬叫来的。
所以这次就带了涂宽,以免真的醉狠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他不肯让那群比他还纨绔的纨绔子弟送他。
权烬虽然很会玩,但玩得有度,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苏伯迁最近一直在邀权烬出去玩儿,就是因为找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权烬去了之后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法,冷眼围观了一场。
玩得是真的大,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宛如饕餮大宴。
苏伯迁邀请权烬去,权烬幽幽的瞥了他一眼:“玩这么脏,也不怕死?”
苏伯迁谄媚的笑着说:“不能啊权少,这些人都是层层选拔出来的。”
权烬:“滚。”
苏伯迁也看得懂脸色,明显从权烬脸上看到了恶心,他麻溜的走了,也混入了楼下的混乱里。
旁边除了涂宽,沈枫楠也在,权烬没看他:“你不去?”
沈枫楠哂笑:“玩什么不能玩,偏要玩这套,年纪轻轻还是惜命。”
权烬也轻笑了声,默契的没说什么。
沈枫楠跟他一个大院,两人小时候能玩到一块儿去,不过后他出国了,回来跟沈枫楠见了几面,喝过酒,交情还行,不是特别深,志同道合,现在也能玩到一块儿去。
接下来,站在二楼的权烬和沈枫楠本欲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