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你爹啊!”
“挤挤挤,挤你娘啊!”
“有本事你挤到后面的满洲大爷那去啊!”
“........”
清军的前阵传来了一阵阵叫骂声,后排的八旗汉军不断喝骂推搡着前面后退的人,唯恐自己变成了前排。
一开始前面的八旗汉军还是倒退着挤,被后面的人一骂,开始明目张胆的转身后退了,一时间前阵互相推推搡搡、挤挤撞撞的,等济尔哈朗发现的时候,前面整个队伍己经乱了。
济尔哈朗派出本部镶蓝旗的满洲兵前去整顿人马,在砍了一些前排的八旗汉军后,队伍没整好不说,还越整越乱。
就是这时,只听“砰、砰、砰”的一阵枪声响起,骚乱的清军前阵瞬间躺下一排人。
“开火!”
震耳欲聋的齐射声再次响起,经过四排齐射后,天武军火枪阵前形成了一股长长的硝烟地带,密集的弹雨飞向混乱的清军阵营,清军前面数排人马不断倒下,形成了一大堆尸体。
此时的清军已然处于崩溃的边缘,在经过天武军几轮火力打击后,也成为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少清兵立刻转身就向后狂奔,也终于引发了清军的全盘溃败。
“退兵!”济尔哈朗眼见败局己无法挽回,只好下令退兵。
在巴牙喇纛章京(护军统领)和巴牙喇营的护卫下,一干八旗贝勒贝子也纷纷跟着溜走,硕托和博洛虽然不服,却也没办法,再不走前面的二鞑子就要冲散后面的军阵了。
“鞑子溃败了!”
战车上的周遇吉放下望远镜,立刻道:“全军追击!”
天武军的士兵们也都纷纷插好了刺刀,大步奔跑呐喊着,如潮水般的追赶着清军。
战马嘶叫,曹变蛟手持长朔,策马奔出,骑兵旅紧随其后,越过了步兵的队列,向清军追击了过去。
追击战本来就是骑兵最擅长的,特别是这时清军己是全军溃败,人人都只顾着逃跑,根本就无心抵抗天武军的追击。
骑兵们很快赶到清兵的身后侧方,借战马的冲击力轻轻一挥刀,轻易的砍裂清兵的护甲,将清兵砍死或砍伤在地,如果砍准了部位,甚至可以一刀将清兵的人头削下。
天武军骑兵的冲锋只杀得清军人头滚滚,尸横遍地,其中也不乏断手断臂。
见天武军己经追击上来,前排便后排的清兵吓得魂飞魄散,逃得更快,有些估计是腿被吓软跑不掉了,立刻扔下武器举手投降。
对于这伙八旗汉军和八旗蒙古兵来说,投降基本就是家常便饭,哪边强就投降谁,准没错!
后面跟上来天武军步兵将投降的清军押走,骑兵们则是继续追击清军的败兵,大有要将清军斩尽杀绝的意思。
天武军精神抖擞,全军突击,大砍大杀,清军一口气败出了二十余里,天武军也追出了二十余里,一直死咬着不放。
沿路上都是清兵的尸体和扔下的刀枪武器、旗帜等等物品,用史书上的话说——伏尸二十里!
济尔哈朗好不容易领军回到了大营,却发现自己的大营被明军端了!留下的三千镶蓝旗精锐躺得满地都是。
偷袭清军大营的一万天武军人马在前面堵了过来,口中还大呼道:“鞑子快快投降,你们无路可逃了!”
济尔哈朗在死伤几千人马后,拼死突破了天武军防线跑了出去,沿着白洋淀一路狂奔。
白洋淀是保定府一百多个相互联系的大小淀泊的总称,水域面积差不多五十多万亩,是北直隶最大的胡泊。
济尔哈朗率领的清军奔向前面的大清河,大清河这段处于连接白洋淀水系的上游,入冬后水位并不深,八旗军完全可以趟过去,而天武军就不行了,只有进入河流,他们的火器遇水就无法发挥。
济尔哈朗的巴牙喇营跑得最快,早早的就来到了大清河边,并迅速通过河边上的浮桥,一直逃到了大清河的南岸,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停下来等候后面的败军。
等后续的清军赶到了大清河边时,就没有济尔哈朗那么轻松了,河水虽然不高,但这是寒冬腊月啊,最要命的是这里处于上游,河面还没结冰!
就那一座小浮桥,容量有限,那是上官们的专属通道,大多数人只能硬着头皮下水趟过去了,不下河没办法啊,天武军追的太紧了,先前还有路可跑,现在退到了河边,己经无路可退了。
清兵们争先恐后的跳下河逃命游到对岸去,一些不会水的清兵只能在岸边干瞪眼,还有不少清兵都被推挤耸涌,落入河水中扑腾。
有一部分清兵见逃生无望,向天武军发动垂死反击,希望能杀出包围,拼出一条生路来。
天武军的大队人马冲到大清河边,火枪阵迅速成型,开始了一阵齐射,立刻将清军的攻势给打了回去,同时也呈一个扇形,将清军牢牢的困在了湖边,并且把包围圈越缩越小。
“河水并不高,快快渡河!”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站在干岸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