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李岩、工部尚书杨万里、都察院的韩诚科正在奏事,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御史官员,垂首汇报着山东灾情。
太子不敢打扰,默默地行礼之后,退下来站在一边。
朱慈烺听完奏报,对内阁几位大臣道:“下面出了这等事情,实在是朕登基以来闻所未闻之丑闻!朝廷救济长山县的两万石粮食,只有一万石分给百姓了,竟有半数被各级官吏侵吞了!”
“朕是真没想到,我大明一些地方的吏治败坏如此!长此下去,百姓可怎么活?大明是不是又要出一个李自成、张献忠?是不是又要等流贼汇聚,再把皇陵再挖一遍?”
太子在一边听着,见父皇动了气,也不敢多嘴。
却听户部尚书李岩说:“陛下不必为此生气劳神,御史刚才所奏,只是长山县一地的见闻,何至于到处皆是如此呢?”
韩诚科接过话茬:“据巡查御史所言,山东的情况确实令人触目惊心,那长山知县也太没有王法了!依臣之见,都察院今天就下文,派御史常驻山东,好好地查一查,该办的办他一批!”
当年进京告御状的韩举人,这些年铁面无私地办了几个大案子,当上了都察院院长,现在牛逼了,动不动就要办人,还是按批来。
户部尚书一向谨慎,听韩黑脸这样说,他不得不表态了:“眼下赈灾抚民为主,不宜大动干戈整肃官场,当然了,找几个典型杀鸡儆猴,还是很有必要的。”
朱慈烺沉思了一下说:“嗯,你们说得有道理,朕看赈济一下灾民还是应该的,山东之地,民风刁悍,赈济救灾马虎不得,万一出了乱子,激出更大的民变,还得派兵平定,花钱用粮就更多了。”
“韩诚科,朕任命你为钦差,专管河南、山东两省灾情,你受点累,明天就去内阁报道办差去吧!”
“臣遵旨!”
韩诚科忙答应一声,信誓旦旦道:“半年之内,臣如不把两省灾情彻底治理完毕,请陛下治臣欺君之罪!”
“韩卿忠心可嘉,朕等你的好消息!”
朱慈烺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说:“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太子留下。”
太子朱和陛身躯一震,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