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卫营的骑兵下马持铳,变成了火枪兵,他们十人一排,分成三排,有条不紊的装填着子药,压根看都不看流贼们一眼,更谈不上害怕。
勇卫营的军士们很快装填好了子药,他们冷冷的看着对面呼喝着冲来的流贼们,在他们眼中,这些流贼不过是死亡前挣扎的呐喊而已。
在流贼们冲进一百步内,李少游冷冷道:“开火!”
“啪!啪!啪!啪......”如爆豆般的排铳的声音响起,大股的硝烟腾出,冲锋的流贼立时倒下了一大片。
第一排火枪兵完成排射后,迅速从街道两侧退到最后一排,继续装填子药。
第二排火枪兵又是一轮排射,接着是第三排,接着原本的第一排又续了上来,如此重复,枪声不停,火力不断。
对面的流贼发出阵阵惨叫,那铅弹打中的人有的被一枪毙命了,有的翻滚在地,痛苦的打滚,他们身上连一层甲都没有,百步之内直接被打了个对穿。
流贼们还没有冲进五十步内放箭就已经不断倒下,前面的一些盾牌压根不顶用,连人带盾都被打穿了,流寇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剩下的人吓得连忙掉头就跑。
火铳之声不听,一阵接一阵的响起,每一次排射都会不断有人倒下,满地都是鲜血,看得躲在两侧屋舍周围的其他流贼背后一阵发凉,纷纷掉头就跑,哪里还敢埋伏对面那些杀神。
拓先龄有些慌了,要是这帮傻缺一哄而散了,官兵的骑兵就会上马继续追击,那他就彻底的完了,他嘶吼着叫道:“别跑!给老子冲上去,干他们!所得战马重甲你们自己分!”
“分你娘呢,老子连命都快没了!”一个流寇从他身边跑过,嘀咕了一声。
又是一阵射击之声,再次收割着流贼们的生命,连一些跑的慢的老营精兵都被干掉了不少。
前面的人越跑越少,骑在马上的拓先龄最终暴露在火枪兵的视野中,这一轮,一排十个火枪兵都将枪口对准了他,然后扣动了扳机。
拓先龄的身上冒出出几股血花,他先是呆了呆,然后以高难度系数姿势从马背上跌落,激起了一阵尘土。
进入小镇的其他几条街道也发生着类似的场景,各个街道枪声不断,硝烟扬起,嘶叫之声不绝于耳。
勇卫营每一次的排铳声音响起,流贼就会更加混乱,即便是精锐的老营兵也被打懵圈了。
拓先龄一死,没有了主将的流贼更乱,立刻完全溃逃了下去,老营兵更是纷纷拼命的挥动着马鞭驾马狂奔。
见老营兵都跑路了,其他人怎么甘心在这等死呢,原本扎堆在镇中等待突袭的近万流贼瞬间就崩溃了,纷纷惶恐着跑路。
其实很多人压根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按照以往的经验,只有前面打败了,或者遇到强悍的官兵才会跑路,反正是前面跑,后面就跟着跑,打赢了也是一样,跟着跑就是了。
见流贼们溃散,孙应元并未立即追击,小镇中屋舍众多,不利于骑兵冲杀,若是流贼们自己跑出了小镇,然后在一马平川的地带.......
在等了大约一刻钟后,孙应元终于喝道:“上马,杀贼!”
在往南不断狂奔的流贼们刚想停下休息一下,只听身后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众人一看,只见官兵的骑兵又冲过来了,他们冲阵足足排了数百米宽,人人持着长枪,后面滚滚的不知还有多少骑兵。
“杀贼!”
奔腾的骑兵,舞动的森冷的兵器滚滚过来,流贼们心中惊惧,他们慌成一团,个个拔腿就跑,唯恐落在后面被官兵追上宰了。
不多久,勇卫营的骑兵己经策马将题目撞的吐血而飞,有的翻滚在地,有的则是被滚滚铁骑踏成肉泥。
流贼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被勇卫营骑兵长枪挑飞、马刀劈死,一个个惨叫声连城一片,鲜血不断的撒在皖北这片土地之上。
一些老营兵跑的最欢,他们个个都是精骑,只是人员很少,不到千人,其余大部人跟随在流寇各个首领身边。
孙应元对着身侧的李少游道:“李少游,你率一千骑兵追击流贼的老营兵,务必将他们打残,打死!”
“卑职领命!”李少游欢呼了一声后立即领所部人马对着老营兵追击而去。
李少游出生军人世家,不仅马术超群,作战勇猛,最主要的是脑子翻的快,虽然只有二十出头,却屡立战功,这次更是击杀了拓先龄,孙应元对他很是放心。
勇卫营的骑兵经过多次袭扰和追击清军,后又进行了十分严格的训练,现在的骑术已经十分可观了,作战能力也有了极大的提高。
朱慈烺此次让骑兵单独作战,是为了锻炼骑兵的机动能力和组织能力,让骑兵更加的强悍。
勇卫营是一支以火器为主要战力的军队,想比火枪兵,骑兵的地位只能排在第二位,因此骑兵们人人都是憋了一口气,想要在这次南下的战斗中好好表现一下。
骑兵们斗志昂扬,人人都催动战马,奋力追击,只杀得流贼人头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