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
在李自成等人一脸好奇的眼神中,天武军各部军官的呼喝此起彼伏。
“开火!”
如死神般的喝令声响起,爆豆般的枪声鸣响,一道道猛烈的火光冒出。
“五百步就开枪了?”
这个想法刚从顺军各将的脑海上浮现,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终生难忘!
伴随着天武军步枪齐射的声音,顺军前阵严阵以待的弓箭手、铳守、炮手等远攻兵种,身上冒出大股大股浓密的血雾,迅速的成排倒下。
和鼎步枪,前装线膛枪的巅峰,无论威力还是精准度,都是跨时代的存在,三百五十步内可保证精准命中,威力相当的强劲。
二百步的距离,连天武军甲士所穿的三层甲都能穿透,更何况这些穿着小棉袄的顺军,一穿二都不在话下。
没等顺军反应过来,天武军中的喝令声此起彼伏:“第二组,上!”
“杀!”
雄壮的喝应声中,天武军第一组士兵退后,第二组士兵整齐上前两步,他们齐喝一声,数千杆和鼎步枪密密层层翻下,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前方可怜的顺军。
随着一片枪声响起,顺军前阵再次倒下一片,一些人满脸呆滞的看着地上翻滚的战友。
连鸟铳都没玩明白的顺军如何见过这种神器,前阵的顺兵几乎被一扫而空,后面补上来的顺兵跟见了鬼一样,尖叫连连。
这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屠杀,拿枪的正规军欺负拿刀的小流氓,远远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刘宗敏缩了缩脖子,叫骂一声:“你娘的,这是什么武器?好生可怕!”
阵后的宋献策脸色抽搐,对李自成道:“陛下,明军有大杀器,我们还是避其锋芒,先撤军改日再战吧!”
李自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这已然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指着身后道:“我们后面十里外就是小沂河,这么多大军怎么撤?”
李自成面色越发的阴沉,他紧了紧披风,沉声道:“我不懂什么是屈服,也不懂什么人各有命,上天注定,所谓命运,一半在天,一半在人,在我李自成的世界里,没有认命二字!”
他对着周围顺军诸将和老营兵们喝道:“生当一人杰,死亦为鬼雄,我们活着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李自成不再自称朕,像是找回了当年起事时的激情,他对着周围大顺军撕心裂肺的吼道:“兄弟们,我们生下来,就是要翻盘的!你们还敢不敢随我李自成一起,打天下,诛残明!”
他的话,激起了周围诸将的血气,众将立时举臂呼应:“愿随闯王,共诛残明!”
刘宗敏声如暴雷:“闯王,你给我五千老营,八千马军,我一鼓作气从侧翼冲破他们的军阵!”
“对,闯王,我们打了这么多年仗,怕过谁?我就不信天武军个个都是三头六臂不成!干他们!”
袁宗第、刘芳亮、李过等将也是不服,纷纷请战,与天武军决一死战,毕竟己方还有马军,老营骁骑未动,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
李自成心潮彭拜,当即喝道:“刘宗敏听令,我令你率八千老营,一万马军,从右翼突破明军的军阵!”
“袁宗第,我命你率八千老营,一万马军从左翼突阵!”
“刘芳亮、田见秀,我命你二人各率五万人马从正面压上去!掩杀明军!”
“其余人,坚守中军!”
“是!”
顺军各将皆是重新找回了自信,准备放手大战一场,各部人马再度调动了起来。
平坦的旷野上,刘宗敏亲率一万八千名顺军骑兵自阵后迂回到天武军枪阵的左翼,企图借着平原的地势以骑兵一鼓作气冲散天武军。
然而,他们还未接近天武军的军阵,只见玉皇山那出现了一道浓郁的黑线,那道黑线如同潮水一般,在旷野之上铺洒开来,仿佛一股子铁流!!
“骑兵!是天武军的骑兵!”
刘宗敏死死的盯着对面那片寒光流盈的铁流,耳边还回荡着老营兵的惊恐声。
渐渐的,前方的黑影越来越大,黑压压的有若踏破一切的洪流,洪流越来越快,越来越广,尽是绵延不绝的骑兵马队。
滚滚而来的龙武军骑兵像是浩瀚的汪洋,他们阵列森严,盔甲鲜明,严明的军阵中,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
无数马蹄狠狠地敲打在大地上,就如同数千门鼓同时锤响,那轰隆隆的声音,将顺军骑兵的声音完全的盖住了。
刘宗敏身后的老营骑兵皆是惶恐心颤,如此浩大的骑兵阵列,真是明军的吗?
刘宗敏恨恨看着,天武军的实力超乎大顺的意料之外,他大喝道:“准备迎敌!”
“迎敌!迎敌!”
老营将军们挥舞着马刀骄躁的叫嚷催促着骑兵列队,人人心中紧张,对面数万铁骑的声势太过庞大了!
老营兵和马军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