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回答
“什...么?”白云山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这件事......他当然想知道了。毕竟,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件事从萌生了想法到现在,从始至终,他都只告诉了某北海道女孩一个人而已。那么面前的女孩又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从何处找到了迹象,并猜测出自己可能要离开的?首当其冲的可能当然就是从某北海道女孩那里泄露出去的,但是这点白云山很确信,女孩守口如瓶绝对是毋庸置疑的,毕竟不是人人都是某花社长,一有秘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公布出来......哪怕是不小心说漏嘴之类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要知道,向来都只有娜娜敏打探别人秘密的,哪有别人反过来打探她的?可如果这一条不成立,那又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云山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怎么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泄露过相关的消息,除非是说梦话,可是说梦话也是在自己家里,面前的女孩又是怎么知道的?总不可能是半夜偷偷溜进来,偷听到的吧?这也太离谱了,你还不如说是小屋呢,最起码这个地点更可靠一点————等等!小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白云山瞳孔一缩,某些零碎的片段拼凑在了一起,记忆里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恰在此时,只见面前的女孩低声道:“我是在小屋里亲耳听到的,那一天白云桑你在和娜娜敏谈论这件事情,我正好就在庭院外面......”女孩的声音很低,但落在白云山的耳朵里,却丝毫不亚于一声惊雷。尽管就在刚才他已经猜出了些许可能性,但真的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不由得内心剧震,陷入了沉默。他没有反问对方为什么那天正好会在庭院外面,为什么来了之后不现身之类的问题,这些问题毫无疑问到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意义。相反,他心中忽然间升腾起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这段时间会感觉有点怪怪的,难怪选拔后对方的表现会那样奇怪,以及难怪搬家的那一天夜晚,女孩会是那副模样......仔细回想起来,他当时还开玩笑说怎么像失恋了出去喝闷酒一样,现在看来,尽管不是,却也相差不远了吧——“白云桑,你......喜欢娜娜敏对吧?”迟疑了很久,白石麻衣微微倾斜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眼前水泥地上缓缓爬过的一只蚂蚁,最终还是轻咬着下唇问出了这个问题。白云山一时愕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点头。“嗯。”“果然呢,我那天都看到了。”白石麻衣又说道。“是...吗。”白云山静静坐着,手里的炸鸡不知不觉都已经凉了,但他的注意力却早已不在上面。他注意到,女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从地面上的蚂蚁转移到了电线杆上的麻雀,然后是更高的天空。似是回忆,似是难过,又更像是在感慨。眼神里透露着复杂的神色,分不清高兴还是悲伤,却能看得出脸色上的如释重负。白云山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又是一阵风起,掉落的花瓣随着风吹到了二人所在的长椅,随着缝隙钻进了便利袋,飘到了衣裳和鞋子。女孩默默继续起了之前的动作,将手里最后一部分可乐饼送到嘴边,随即开口。“终于说出来了呢。”“什么?”白云山这时也想起了自己手中的炸鸡,一边大口大口将剩余冷却了的炸鸡送进嘴里,一边听到女孩突然间开口说的话,下意识反问。“有关那天所看见的,听见的,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要说出来了,但却一直都没有,现在终于说出来了。”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般,白石麻衣的声音十分轻微,令人一时之间都分不清这是在说给谁听的。但白云山却敏锐的察觉出了其中一丝异样的情绪。“真是轻松啊,一瞬间,仿佛什么压力都没有了。”女孩微微转过头看向他,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白云桑你应该知道的,我的胆子一向都很小,无论是什么恐怖的尖叫系的通通都十分不擅长,包括这件事也是一样。明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明明早就有对你当面说出来的想法,但却一直都没有勇气做到,只能一直憋在心里。”“一直憋着,憋着,仿佛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一样。”女孩说着,似乎是回想起了之前的感受,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自嘲。白云山看着她的神色变换,内心却缓缓升起了怜悯。他了解面前女孩的性格,也正是因为如此,更能明白当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却一直憋在心里,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的煎熬。毕竟这不单单只是保守秘密这样简单而已,无论是自己将要离开的消息,还是与娜娜敏之间的关系,二者都是足以在如今的乃木坂引起巨大震动的消息。女孩同样是被震动的一员,如果选择当面质问甚至是公开,也完全不会有人去怪罪她,因为这怎么看都属于人之常情,但她偏偏选择了隐瞒。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她并没有说出来的勇气,只能用一个人憋在心里这种笨办法来解决。既无奈,又心疼。“那么,你这次为什么又有勇气说出来了呢?”白云山小声问道。“因为选拔。”白石麻衣沉默了一下,缓缓回答:“因为上次选拔的时候,我以为你要宣布自己要离开了这个消息,早在很早之前我就想要跟你开口坦白这件事情,但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劝你,所以一直都没能说出口。”“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说不出口,如果能有勇气说出口的话,哪怕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哪怕可能性微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