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大人的话,那些个奸商可不会做这亏本的买卖,给出这么高的工薪,一定会在百姓身上压榨出更多的利润来,这一点请大人放心。”
张诚纳闷道:“你不也是个商人么,你还好意思说。”
靠!我这是在拍马屁呀,你们不就是爱听这种话么。郭淡忙道:“內相明鉴,我这回干得可不是商人该干得事,我一来就撒几万两出去,而且我也被他们压榨了,他们都知道我要完不成任务就得死,因为朝中很多大臣都想我死,咳咳,我说得不是各位,我只是想说,他们都借此来威胁我,搞得我如今农税、关税、停泊税都给他们免了,就连市税都减免了不少,內相,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说到后面,他是委屈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姜应鳞道:“都免了?”
“都免了。”
郭淡点点头,又看着吴观生道:“不信你问吴校尉。”
吴观生点点头道:“是都免了。”
姜应鳞又无语了。
不问还好,问了后,还更加糊涂了。
方逢时抚须笑道:“老夫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是在防着我们偷师啊!”
郭淡忙道:“尚书大人抬爱了,就小子这三脚猫功夫,哪敢在各位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啪啪啪啪!
这一句话无形间在他们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王家屏也看出郭淡在跟他们打太极,于是道:“老夫相信你,你就带老夫去看看,看看那些商人是如何压榨百姓的。”
“草民遵命。”
来到北城门,一群人就被堵在边上。
城门口的卫兵赶紧指挥车队让道。
霎时间,听到不少人埋怨。
一个络腮大汉便是嚷嚷起来,“他们不会绕路走么,我们在这里排了很久了,我可是赶着送货,马上就轮到我们了。”
一看就是有路怒症的。
“小声一点,好像是郭淡他们。”
“郭淡又怎样,咱们扣工钱,他会帮咱们出么,真是岂有此理。”
这些刁民个个脾气大的很,如今只有大老板可以开除他,法绅可以判他有罪。
郭淡?跟他有毛关系。
其实也不怪他们,如今送货都得签契约,要不准时的话,那可是要赔钱的。
在钱面前,谁来都没用。
郭淡是一脸尴尬。
倒是张诚提郭淡有些打抱不平,嚷嚷起来道:“郭淡,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他们都这么说你,你怎么都不做声。”
那络腮大汉听得一个真切,怼道:“难道我们有说错么?我们完不成可是要被扣钱的,你们这些闲人晚点进去又怎样?”
“你敢这么跟咱家说话。”张诚怒了。
酷爱表现的吴观生立刻跳出来,指着那大汉道:“你这厮给我闭嘴,信不信我将你抓起来。”
那络腮大汉怼道:“我又没有犯法,我这里老老实实得排队,你凭什么抓我,小心我去法绅那里告你。”
他身边的人赶忙拦着他。
吴观生被怼一时语塞,又恼怒得瞪了郭淡一眼。
但这跟郭淡真没有关系,主要就是那些乡绅为了自己威望和地位,就告诉自己的乡民,只要你们不犯法,不用怕那些官兵,他们不敢抓你。
而乡绅又不能直接管理百姓,他们没有这权力。
导致这些百姓个个都变得很牛x,上面那些蠢货将自己的双手双脚都给砍了,这回轮到咱们嚣张了。
王家屏开口道:“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等等。”
“这怎么可以。”吴观生赶忙道。
王家屏挥挥手道:“让他们先走吧。”
“卑职遵命。”
张诚不肯罢休,一把将郭淡拉过来,道:“这卫辉府是你在管么?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
郭淡摇摇头道:“不是我在管。”
“那是谁在管?”
张诚惊诧道。
郭淡是数着手指头道:“治安是官兵在管,审判是乡绅在管,外务我也没有管,我都已经准备收拾收拾回京了,到时过来收钱就是了。”
“......!”
这倒是句大实话,他在这里,还真是没有什么威信,你得管事才有威信,法绅就很有威信,童笠也很有威信,纠纷都得他来处理,郭淡什么都不管,他当然没有威信。
话说回来,他真要惩罚那络腮大汉,就一句话的事,那络腮大汉就在卫辉府混不下去,他们这些人的大老板,可都听他的。
但是没有这个必要,郭淡也知道他们确实很着急,里面在等,外面就是进不去,能不着急吗,换他他早就骂娘了,什么破城门,迟早要拆了它。
但是王家屏、许国、姜应鳞等人都难以理解,皆是一脸茫然。
他们以为郭淡在这里很有权威,是一呼百应,大家都听他的,如此才将这里治理得井井有条,但如今见郭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