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警长,是否进去?”荣经理左手拇指试了试匕首刀锋。
“里面好像没动静了。”贾同山侧耳听了听。
“那些怪物应是冲着什么来的,不管找到与否,它们都不会留在这里。”
“哦?荣经理知道怪物来历?”贾同山满脸诧异。
“知道一点,像狼的称为猴狼兽,像人的称为金毛人。”
“金毛人?难道他们不是人?”
“像人,但非我族,我们先进去看看,空了再与你详说。”
“好。”贾同山看了看身边几个警员,“都把招子放亮点,已折了几个,再折家当都没了。”
左右两座碉楼都起了大火,火苗透过窗子蹿出有一丈多高。几人蹑手蹑脚走进大院,一眼看到一排排兵营也烧了起来。兵营后的房子大概是弹药库,屋顶全都掀开,火光冲天。兵营门前,到处躺着士兵尸体,一阵阵血腥气味夹着呛人的烟火味直往鼻子里灌。
“哇……”一名警员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哇……”又有两个听到呕吐声产生连锁反应。
“娘的,没用的东西。”贾同山咽了一口吐沫,生生压住了翻腾的喉咙。他偷眼瞄了下荣经理,暗暗吃惊,荣经理神色丝毫未变,只是微微皱起眉头。
“贾警长,刚我看了,没有发现军官。”
“咦,还真是,军官都被堵屋里,还是被绑走了?”
“情况不明啊,我们去练兵场那边看看。”
“娘的,还在吐,快走,落单了死了都不知。”贾同山回头骂道。
几个人朝北面练兵场摸去,除了着火的房子噼噼啪啪发出响声之外,整个城防司令部静的可怕。
“吱吱吱吱……”一群老鼠从空地上跑过,发出欢快地叫声。
“停!”荣经理突然低声喝道。
“咋啦!”贾同山浑身汗毛一炸,头发都竖了起来。
“军官都在马厩那,死的很惨。”荣经理眉头皱得更深了。
贾同山朝西侧马厩一看,一张嘴“哇”的一下吐了起来,十多个军官全都裸露上身,捆扎在马厩柱子上,肚皮全被切开,内脏流的满地都是。
“你们几个待这里,我过去看下。”荣经理握着匕首走了过去。
“娘的,呸呸,吐死老子了,走,都跟上,娘的,多看一会就忍住了。”贾同山牙齿一咬,跟了上去。
荣经理回头诧异地看了贾同山一眼:“好,贾警长不亏是大丈夫,血腥味么,多闻闻就过去了,这种场面多看看就习惯了。”
贾同山敬佩地看了一眼荣经理:“荣哥,佩服,你定是见过大世面大场子。”
荣经理哈哈一笑:“好,我认你这个兄弟。”
几人走近了马厩,浓重的血腥味呛得荣经理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同山兄弟,你看,这些马的血已经凝结,但这些军官的血还流着。说明马早已死去,这些军官很可能在这里查找原因,突然遇上猴狼兽与金毛人袭击。”
贾同山跳进马厩,蹲下身扒拉了一下:“荣哥,马肚子撕开了。”
荣经理跳进马厩前后看了几头,全都一样,马肚子裂开,内脏滚落一地。
“你们几个都进来,查一查每匹马肝脏是否还在。”
“猴狼喜欢吃肝脏?咦,还真的不见了。”贾同山双手扒拉开马肠翻找着。
“荣经理,我这头找不到肝脏。”一名警员大声叫道。
“我这头也是。”
“啊!马肚子里有人。”一名警员突然惊叫道,“还在动,还在动。”
“什么人!快出来!”几人忙跑了过去,贾同山血淋淋的手提着短枪喝道。
一人从马肚子里慢慢退了出来,一回头满脸是血。
“你们,你们……那些怪物呢?”
“怪物都走了,你谁?”
“我……我是老谷子,肖司令的勤务兵。”
“扶他起来。”荣经理点了一根烟塞到老谷子嘴里,“这些马怎么死的?”
老谷子猛吸了一口,一丝烟雾也没舍得喷出:“娘的,憋死我了。这位先生,马是昨夜被一群怪鸟弄死的。”
荣经理眼睛一亮:“怪鸟?什么样子的怪鸟?”
老谷子一愣,左手夹起烟,右手抹了一下脸上血迹:“都是些没长毛大鸟,飞起时一对翅膀足有一丈多宽,嘴巴像把刺刀。”
贾同山嘴巴张了张又闭住了,他很奇怪,荣经理为何只关心马的死,十多个人捆在柱子上,他似乎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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