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员说道:“哦,密电码作废了,你拿去用吧。”
“谢谢了。”童潼对冯青山点了点头,快步朝厕所方向走去。
冯青山对值班员说道:“张科长知不知道小江生病的事?”
“应该是不知道……”
“明天告诉她,就说是情报处的意见,值班员不能带病工作!”
“是!”
回到办公室,冯青山从书柜里找出那本我看今日之中国,随手翻了几页。
锁好房门,在走廊里走了几步,忽然想起童潼说的那句话:这上面还有密电码……你们不要了?
当时没觉得有何不妥,那一串符号数字确实是密电码。
现在仔细想一想,问题就来了。
这种需要经过专业学习的知识,普通人不可能接触到,童潼怎么知道那是密电码?
行动队长室内,姜新禹手指间掐着一支香烟,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房门一响,冯青山走了进来,把那本薄薄的书放在茶几上,说道:“看看康先生的理论,就知道我们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姜新禹拿起书翻到自序,看了一会,笑道:“这位康先生自命不凡,只可惜,他的理论不适合现在。”
“你读过这本书?”
“没有。民国26年秋天,在北平听过他的演讲,给我的感觉……除了抨击封建制度,能让人热血沸腾之外,没有实质性的东西。”
冯青山饶有兴趣的说道:“民国26年,你多大?”
“17岁。”
“跟家人去的北平?”
“自己去的。”
“民国26年秋天,北平刚刚沦陷日寇之手,那个时候去北平,就不怕有危险?”
姜新禹心中一凛,他警觉起来,冯青山的这番谈话,似乎在有意无意打探自己的底细!
十几分钟前,双方还和风细雨,冯青山出去了一趟,怎么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
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同乡的关系,再加上都属于乔慕才的“阵营”,姜新禹和冯青山一直相安无事。
甚至在很多时候,还利用冯青山做了不少事。
姜新禹能够在堰津站进退自如,并不是说乔慕才,冯青山这些人有多愚蠢,而是从来没人对姜新禹产生过怀疑!
他出身汪伪警察,因为救了曾澈而加入军统,两年时间里,经历过数十次考验,可以说没有丝毫疑点。
再加上他是乔慕才的学生,有这层光环护体,谁能无缘无故怀疑这样的人!
姜新禹故作轻松的说道:“那时候刚走出校门,自以为什么都懂,不知天高地厚,结果就是,到处碰壁,最后走投无路,这才跑到堰津当了警察!”
冯青山随声附和着,说道:“都一样,谁能没个年少轻狂呢……不过,听说你家里也算殷实,干嘛不回去江山?”
姜新禹叹了口气,自嘲的说道:“当初豪言壮语,誓言要闯出一番事业,结果灰头土脸回去了,脸还要不要了?”
对于这样的解释,冯青山倒是很认同,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那种心情能够理解。
房门一响,童潼推门走了进来,小纽扣跟在身后,脸色看上去很差。
姜新禹看了一眼手表,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童潼就势坐在姜新禹身边,说道:“不知道怎么搞的,小纽扣忽然拉肚子。”
“哦,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姜新禹转脸问小纽扣。
小纽扣低声说道:“好多了。”
姜新禹思索片刻,说道:“冯处长,最近站里有好几个因为拉肚子请假,会不会是传染病?”
冯青山说道:“传染病?你是说霍乱?”
“我怎么觉得有点像呢?”
“霍乱在夏天是高发期,这个季节……不太可能吧。”
“不能大意啊,明天,我问问卫生署,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青山点了点头,忽然问道:“童小姐,你那个保镖到重庆了吗?”
童潼愣了一下,说道:“你说大奎啊,没那么快吧?”
“应该差不多了。”
“差多了,我们来堰津的时候,足足扔在路上十天时间!”
冯青山说道:“那就是是说,再有两天,大奎就到重庆了。”
童潼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道:“两天怎么可能,最少……”
姜新禹接口说道:“童潼,冯处长算的没错,大奎走了八天,再有两天也差不多到了!”
童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一点说走嘴。
姜新禹看出来了,冯青山肯定是察觉了什么,让他继续盘问下去,以童潼的应对能力,弄不好就要露馅!
“童潼,很晚了,你回去吧!”姜新禹说道。
童潼嗯了一声,随即说道:“我怎么回去呀?”
“你怎么来的?”
“坐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