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端左右环视,韩延庆一见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屏退左右,正色道:“六郎有事尽管说来,若是我力所能及的,定然不会推辞。”
“此番端来见阿叔,却不是为我家的事。”韩端稍稍顿了一顿,“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和家君有些关系。”
“我家在兰渚山上开了一个铁冶,以供家中铁铺之用,数年来与官府之间相安无事,但在数日前,家中护院刘广夏竟突然跑到县衙出首,状告家君私开矿冶,私铸兵器。”
“会稽郡世家豪强开矿冶铁之事,历来是民不举官不究,刘广夏如此行事,也是受了县丞陆访的指使,但这陆访的矛头,最终指向的却是远在京师的子高大兄。”
韩延庆楞了楞,片刻后,他陡然站起身来:“陆访与顾腾觊觎我座下之位,想取而代之也不是一日两日,但我儿身居高位,手握重兵,又岂是他小小一个县丞能够扳得倒的?”
“阿叔此言差矣!若是在以前,陆访等人自然是不敢以卵击石,但如今先帝驾崩,新皇年幼,那辅政的安成王岂会没有想法?”
韩延庆顿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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