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话,韩延庆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连忙拱手道:“多时不见,六郎就已加冠了,当时也不请我来凑个热闹。”
“阿叔休要客气,坐着说话。”韩端等韩延庆重新落座之后,自己才在胡椅上坐了,“侄儿也是怕阿叔公务繁忙,因此不敢去打扰。”
“我去年年底就辞了差事了,在家里闲得无事,想走亲访友也没地方可去,只得前来石塘打扰贤父子。”
韩端见他面容憔悴,眼睛隐隐发红,心里有了一丝猜测,于是便试探着问道:“不知子高大兄……”
果然韩延庆一听此话,顿时便控制不住老泪横流,哽咽了一会,方才凝噎道:“子高……子高他,他已经故去了。”
虽然早知韩子高活不过今年,但此刻闻听凶信,韩端仍然禁不住略有些伤感,等韩延庆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他才劝慰道:“阿叔千万不要悲伤过度,以免坏了身子。”
“子高大兄不幸故去,但家中还有四郎未曾长大,阿叔正该保重身体,好好将四郎抚养成人,如此方可保持香火不绝。”
韩子高当上将军之后,韩延庆鸡犬升天,也娶了两门小妾,但却只生下一个儿子,如今韩端提到他家四郎,韩延庆才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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