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呀,反正怀孕后也要差不多一年才生产,婚礼在这期间办了便是——请喝茶。”
“多谢。”
勺子大叔双手接过,以袖遮掩,小嘬一口,不出意料发出了满意的声音。
见此,栗子香退去旁边,唤来怜华,一首古筝版《青花瓷》化作实质化音符,飘向这处仙居的每个角落。
莫说动物,就连植物也跟着节奏晃悠,不知道的还以为集体开启灵智了。
听着听着,勺子大叔悄然闭上眼。
一手品茶,一手放在大腿上,手指轻打节拍,嘴里还时不时跟着哼哼几句,看起来颇为享受。
待曲毕,他睁眼认真道:“然而,你,和他,如今……危险。”
“还好啦,只要藏进大伯的八品洞天福地里,安全性还是很有保证的。”
“确实。然,此非,长久,无法,一生。”
“唔……话是这么说……”
栗子香抿抿嘴,迟疑道,“那依大叔您的意思呢?”
勺子大叔笑笑,起身仰望天空,最终朝向北边,一字一顿道:“树,神,节。”
“树神节?”
小白狐眼前一亮,惊喜道:“您是说,让和我长清去参加树神节,树神自会给出指引是吗?”
“是。”
“好!到时候我们一定去!不过在那之前,恐怕还是得先去大伯的八品洞天福地里避避风头,毕竟距离树神节还有三个月左右呢。”
“是的。”
勺子大叔重新坐下,“再来,一曲。”
“嗯嗯!”
栗子香躬身行礼,乐曲声又起。
厨房里,牧长清全程跟着节拍哼歌,效率奇快。
前后不过个把小时,一大桌菜肴便烧制完毕,其中主菜是一锅灵鱼豆腐浓汤,香气浓郁,入口绵软,还没什么刺。
得亏豆皮不在,不然她早就馋得口水都流下来三斤了。
勺子大叔对这桌菜显然相当满意,控制着他那个大勺子,边吃边聊。
话题一会儿一个,说话也经常说一半漏一半。
但不知道为何,就是这种让寻常人听了想骂娘的东西,却隐隐间让牧长清有种明悟感。
即便栗子香也不例外,低头看碗,神游天外。
等醒过神,原先一些理解不够到位的东西便逐渐明朗了起来,使得她心法当场突破一个小境界。
至于牧长清,他没有。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法。
全靠灵涡本能运转,而其他的功法,或者说技能,也也从来没去刻意琢磨应该怎么用,反正……随手就用出来了,威力都不小。
又个把小时后,酒足饭饱。
许是有酒壮胆的缘故,牧长清使劲搓了搓脸,看着勺子大叔认真道:“大叔,不瞒您说,我这儿其实还有不少问题想问您。”
“看的,出来。”他仰头,又一杯酒下肚,“问吧。”
“呃……比较隐私一点也没关系么?”
牧长清迟疑。
“无妨。”
“好,那我就问了。”牧长清清了清嗓子,严肃道,“请问,您和风风到底是什么关系?”
喝酒动作戛然而止。
勺子大叔停顿两秒,接着笑笑,将酒喝完,并用袖子随意抹了下嘴,笑呵呵道:“师徒。”
“啥?!”牧长清懵比。
栗子香亦惊讶道:“师徒?您和风风是师徒关系?”
“嗯,还有……”
“那您为何要将自己徒弟交到我手上?”牧长清下意识打断他。
“因为,我,太强。”勺子大叔自顾自吃鱼,淡淡道,“跟着,我,无法,得到,历练。”
“……”
“……”
一人一狐面面相觑。
该说不说,大叔这段话听起来装逼,但道理还就真是那么个道理。
只不过,他为何要收一个器灵为徒呢?
教好了给别人或者别妖当武器吗?
顿了顿,牧长清又问道:“这样说确实可以理解,但我依然觉得奇怪,因为您将风风赠予我时,我尚只有灵涡境修为,您当时凭什么觉得我能够让她得到历——嘶!”
桌子底下,栗子香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传音道:“长清!你干嘛把‘凭什么’三个字咬这么重?”
“强调啊……”牧长清委屈巴巴。
“可是也显得很不礼貌,像在质问。”
“好好好,我错了,我一会儿控制控制。”
“哼,这还差不多!”
两口子的打情骂俏自是没逃过勺子大叔眼睛,他放下筷子,微笑道:“我,会算。”
“……”
“……”
一人一狐再度面面相觑。
大叔的回答总是那么出乎预料却又合情合理。
牧长清便不再纠结此事,转而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