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讯科科长室门外。
郑光荣伸手推了一下房门,然后又敲了两下,“笃笃!笃笃!”
屋内无人应答。
他想了一下,迈步来到对面的电讯室,对一名科员说道:“张科长去哪了?”
科员连忙站起身,说道:“科长去陆军医院了。”
“哦,她什么时候走的?”郑光荣的闺女这两天发高烧,已经住院两天了。
“大概二十分钟前。”
郑光荣想了一下,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
为了及时掌握闺女的病情,他要了医生的电话号码。
“喂,是安医生吗?”
“对,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韵茹的父亲。”
“哦,郑先生啊,有事吗?”
“我闺女怎么样了?”
“现在基本退烧了,再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您了。”
“不客气。”
“顺便问一下,我太太去医院了吗?”
“没有。我刚从病房回来。”
“哦……打扰了,安医生,再见。”
“再见。”
从堰津站到陆军医院,最多十几分钟的车程,张尼娜二十分钟前走的,怎么还没到?
挂断电话,郑光荣思索了片刻,迈步下楼去司机班要车,他想沿路去查看一下。
张尼娜驾驶技术一般,刚刚又出了宋延成那件事,多少让郑光荣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行动队长室,姜新禹把椅子挪到窗前,留意楼下的动静。
因为他知道,宋延成的死,肯定会触动郑光荣的神经。
从正常逻辑分析,郑光荣今天有所行动的概率很大!
见郑光荣匆匆下楼,上了一辆福特轿车,姜新禹立刻起身出门,快步向楼下走去。
这个人知道的太多,必须让他永远闭嘴!
郑光荣的车开出堰津站大门,想了想又退了回来,摇下车窗对警卫说道:“张科长的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警卫回忆了一下,说道:“往东走了。”
“确定是往东?”
“确定。”
出了堰津站大门,往西是陆军医院,往东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郑光荣心里纳闷,难道张尼娜没去医院,她为什么要说谎呢?
转念又一想,心里也就释然了,张尼娜或许是先回家,给闺女拿一些换洗衣服,然后再去陆军医院。
想到这,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轿车朝家里方向疾驰而去!
半小时之后,郑光荣的车停在了家门外,果不其然,张尼娜的车也在附近。
姜新禹不敢跟的太近,远远的把车停在街边,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适合制造意外的机会!
虽说两名军统特务接连死于意外,必然会引来怀疑,但是他们也只能是怀疑,谁也想不到会和姜新禹有关!
郑光荣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正要开口叫张尼娜的名字,目光一瞥之下,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黑色公事包!
这不是张尼娜的包,很显然是男式公事包!
家里有客人?
有客人的话,还是一个男人,不应是在客厅说话吗?
再说了,人去哪了?
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郑光荣愣了几秒钟,迈步来到卧室门口,伸手推开了房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顿觉如遭雷击,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那张属于他们夫妻的钢管床上,一个男人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张尼娜同样衣衫不整,只穿着一条睡裤。
张尼娜用睡衣挡着胸口,面红耳赤的说道:“光荣,你听我解释……”
郑光荣反应过来,几步冲了过去,飞起一脚踹翻那个男人,顺手扯断床头柜上的电话机,劈头盖脸砸了下去。
那个男人——堰津副市长朱凯,开始还抵挡了几下。
养尊处优四肢不勤的副市长,哪里是郑光荣的对手。
没用上一分钟,朱凯被打的鼻口窜血,眼角开裂,乍看上去满脸的鲜血,样子十分可怖。
“光荣,快住手!你要打死人了!”张尼娜顾不上遮羞,伸手去拽郑光荣的胳膊。
郑光荣两眼通红,破口大骂道:“去你吗的!烂货!破鞋!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
说着话,他反手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张尼娜胖乎乎的脸上,五道手指印清晰可见!
“你、你敢打我?”张尼娜捂着肿起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郑光荣。
两人结婚十几年,虽说偶有拌嘴争吵,但是郑光荣从未动过张尼娜一根手指,今天算是破天荒头一遭!
亲眼目睹妻子和别的男人在床上,郑光荣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看着张尼娜现在的样子,感觉心都在滴血!
“打你?我今天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郑光荣伸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