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俊自从看着顾筱北嫁给厉昊南,并且为厉昊南生了孩子,他对顾筱北一度死心,开始频繁的飞往世界各地,就是不在这个城市停留,他用繁忙的工作麻木着自己,有意识的躲避着顾筱北,拒绝去听有关她和厉昊南的一切消息。
后来,他终于把跟顾筱北长的一模一样的顾晴北,当成了顾筱北的影子,娶了她,一门心思的要开始新的生活。
那天在广场看见汗流浃背发报纸的顾筱北时,贺子俊确实有些起了疑心,但他调查的并不彻底,更是在经纪人时雷和传媒公司的刻意安排下,理所应当的去外地拍戏了。
直到看见网络,报纸上关于厉昊南和安雅的婚讯,他才如梦方醒,连想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总觉得中间透着蹊跷,原来顾筱北真的是想起来一切,有意成全自己和她的姐姐!
“她怎么什么都不说?这个傻孩子,干嘛什么事都自己死扛着,还跑去给人家打工,发报纸……”
贺子俊再也克制不在自己,想起顾筱北,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跑跳的小姑娘,那个自己以为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爱人,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在自己挥金如土享受生活时,她却沦为了社会的最底层。
贺子俊带着哭腔的低喃,再次触动了厉昊南的心弦,他置于桌下的一只手捏住皮椅,指甲深陷,但他的表情依然是不置可否,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在椅子扶手上,好整以暇地悠悠说道:“顾筱北为什么不肯去找你,这你要回去问你的好太太?”
“什么?”贺子俊忽的抬起头,白玉般的脸上带着一抹生气的晕红,“这件事情顾晴北知道?”
“贺先生,有时候我真替你悲哀,你连身边的人是羊还是狼都分不开,就敢让她睡在你旁边,多亏筱北没有嫁给你!”厉昊南冷冷的笑着,他现在恨不得将顾晴北碎尸万段,但又怕将来顾筱北回来了找他算账,他了解那个小丫头,她姐姐纵然是千般不好,她也是要维护的,他的恨意只能借着贺子俊的手来完成,借刀杀人,这一招他比谁都精通。
顾晴北,你不是爱着贺子俊吗,你不是想让顾筱北离开吗?现在我就让你尝尝被你爱的人憎恶,怨恨的感觉,那种生不如死的恶果是你自己酿的!
贺子俊哑口无言,其实他内心深处也许是知道顾晴北是什么人的,只是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此时,当着厉昊南的面他更是羞于承认这一事实。
他隐约知道,最初顾晴北接近他时,也是带着某种动机和目的的,他在心中一直对她是堤防的,可是现在才发现,一切大概早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顾晴北向自己隐瞒着一切,她在这幕剧中,到底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而自己呢,对着顾晴北是不是动了感情?
贺子俊觉得一阵彻头彻尾的寒冷,好半天,他才软弱无力的问出,“厉昊南,筱北呢,她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厉昊南回答的很快。
“你怎么会不知道?”贺子俊对他怒目而视。
厉昊南线条分明的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他挑起一边唇角,“我怎么就会知道?你是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生死相随的恋人,不也是对她漠不关心不闻不问照常娶妻生子了吗?我这个前夫干什么就不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呢?干嘛就一定要知道她的下落?”
他这个人本来就性情阴狠,愿意迁怒于人,在顾筱北这件事情上,厉昊南跟顾晴北生气,跟自己生气,同时还要捎上不少无辜的人,如贺子俊。
“你真的不知道筱北去哪里了?”贺子俊是知道厉昊南的狠绝的,他现在已经跟安雅结婚了,也许他真的把顾筱北忘的干干净净了。
“哼,贺子俊,你与其在这里跟我纠缠,还不如回去问问你的好妻子,就是她用一张银行卡把你的初恋情人打发走的!”厉昊南说的轻描淡写,但他在心里是恨透了顾晴北,他要让她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贺子俊站起身,挺拔的身体竟有点萧瑟,声音嘶哑,“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她把筱北撵走了?”
“你可以回家查看你家的账务往来,如果你是个还不算糊涂的男人。”
贺子俊愣愣地看着窗外,突然扭身冲出了房门,厉昊南看着他近乎于颠狂的身影,脸上的从容不迫瞬间跨了下去,头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顾筱北啊,你在哪里?
……
乌墨守在顾筱北的床边,他看看躺在床上的她,床头悬挂点滴,药液一点点的流入她的身体。
在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治蛇毒的医生和药,当然,咬中人的要不是巨毒的蛇才行,值得庆幸的是,咬伤顾筱北的蛇就不太毒。
他在抱住顾筱北后的第一时间,已经把顾筱北脖颈上的蛇毒吸了干净,伤口随后也得医生及时的处理,还敷上了最管用的药物。现在,顾筱北微微发黑的脸已经转白,乌墨偷偷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顾筱北滑嫩柔和的脸庞,他还是第一次以如此之近的距离打量顾筱北,此时的她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灵动娇俏,也没有在厉昊南身边的飞扬跋扈,没有跟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