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的感情是因为对这个行为与调查不符的女孩充满好奇,就难免去观察,去研究,他也就难免陷入了这个女孩子的深坑。
他那时不知道自己陷得多深,只觉得是在逗这个女孩子玩玩,他逗她,却也戏弄了自己。
到底是谁遗留给他这种性格,连自己心里所想的都要去推翻,为了逃避,寻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欺负她,甚至幼稚得如同小男孩一样,宁可欺负她,,也不承认自己的感情。不愿承认心里的感情是真的有了危机感,或许那是在灵魂深处蜇伏已久的。
原以为自己很洒脱地,原以为自己根本不在意她的,原来都不是,他洒脱不来。无论怎样逃避,都避不开自己的心,当他知道她爱的是那个耀眼的男人时,当他看见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明媚的笑靥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从今后,一切都完了。
都是自己不好啊!一开始就没有看透自己的心,用了最不堪的手段得到她,他仿佛看见自己一步一步走进一个自己挖掘好的陷阱。
如果能将那些不好的过去,可以一笔抹去多好?
厉昊南凝视着睡梦中的顾筱北,不由感叹缘分真是无比的奇妙。谁能想到,自己会对一个青涩的小丫头如此地痴迷而神魂颠倒?
顾筱北每天晚上都是迷迷糊糊的,只觉得睡梦里,有双温暖的手安抚着她,有个宽厚的怀抱紧紧保护着她……可是她太疲惫了,双眼沉的都睁不开。
顾筱北的这种做噩梦的情况,持续了半个多月,并没有像厉昊南预想的那样好起来,而是越来越严重,司徒杰说顾筱北这样是一种病态,对她的身体耗损极大。
厉昊南当然是知道的,因为他几乎每看见顾筱北一次,感觉她就瘦了一圈,现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只剩下一双凹陷进去的大眼睛,看着就让人心酸。
司徒杰安排了许多有关专家和心理医生给顾筱北看过,结果都是她思虑过度,引起的神经紊乱。医生给顾筱北开了大量的安神助眠的药物,但是都毫无效果,唯一可以让她进入深度睡眠的就是使用镇定剂。
厉昊南从司徒杰那里了解,镇定剂用的次数多了,顾筱北就会慢慢的变成傻子,所以不能继续给她用下去。他知道,心病还得心药医。
他每天睡在顾筱北身边,清楚的知道顾筱北的心病是什么,她每天在睡梦中都会呼唤着贺子俊的名字,他躺在一边听着,就像有人拿把刀,在一下一下狠狠的扎着他的心.他一直是知道她心有所属,但是被她这样梦里都会喊出来,却又觉得更痛楚。
有多少次他坐起来,那么直直的看着在睡梦中煎熬的顾筱北,他真想伸手掐死她,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就再也不必牵肠挂肚,患得患失,再也不会撕心裂肺,痛断肝肠,零零碎碎的受罪。
可是他舍不得,他只能贪恋的盯着她的睡颜,连偷亲一下都舍不得,他怕把他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天使惊醒,扰了她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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