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里,激动的关了水龙头,急着出去要跟厉昊南把话说清楚。可是她站在浴室镜子前擦头发时看见,自己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明显就是吻痕,她没吃过猪肉也是看过猪走路的。
顾筱北气恼的用力把毛巾砸到镜子上,颓然的坐到浴缸沿上。
外面这时传来两下敲门身,然后厉昊南悠然和蔼的说:“筱北,我把你换洗的衣服放在门口了,我去餐桌那边摆早点,你出来后咱们就吃饭!“
顾筱北知道厉昊南这么说是让自己放心的开门取衣服,穿衣服!,这时候跟她装上君子了!
卑鄙,无耻,他一个大男人,如果昨天他不想,自己还能强那啥他啊?
她就没见过这么厚颜虚伪的男人,现在来假惺惺的装正经了,她恨不得冲出去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无论怎么气愤,顾筱北的胆子都是很小的,冲去是不可能的。她侧耳听了听,套间外的小餐厅里是确实传来杯盘挪动的声音,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浴室的门,飞快的将摆在门口的衣服抓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衣服是衬衫,牛仔裤,都是她穿惯的品牌,这不算稀奇。但是让人稀奇甚至气愤的是——里面的胸衣内裤厉昊南也给她准备了,竟然也是她常穿的牌子,而且大小正合适!
顾筱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将衣服穿好,打开浴室的门就冲到大床前,一伸手掀开平整的被子,只见下面的床单洁白如雪,没有一丝褶皱。
厉昊南听见动静从客厅走过了,见她傻愣在掀开的大床前,用带笑的声音说:“怎么,这么快就想又睡了?“
“床单呢!”顾筱北如同疯狗一样,对厉昊南怒目而视,厉昊南两手插兜,悠哉的倚在门旁,微微扬着眉看她,似乎觉得此时的她很有趣,连眼底都藏着细碎璀璨的光,可又那样深邃,若隐若现,让她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不是在床上吗!”
“我说昨晚那条!”顾筱北的失控的声音又尖又细。
“被管家换走了!噢,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珍藏它的嗜好。是我的错,想得不够周到,其实是应该收起来当做纪念的!”
听着厉昊南声音中隐隐的笑意,顾筱北咬着牙,简直要被气死,又或者说被羞死更合适。她没好气的推开门口的厉昊南,往餐桌走去。
坐在餐舟前,顾筱北稳了稳心神,她一定要和厉昊南好好谈谈。看着厉昊南从容不迫的走过来,悠然自得的坐下要吃饭,急忙阻止,“厉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的谈谈!”
“筱北,以前你不是叫我昊南哥吗?睡了一觉后,咱们更应该亲密无间啊,怎么你反而跟我更生疏了!”厉昊南微微挑一挑眉,轻描淡写的说。
“厉先生,请你严肃点行吗?”顾筱北气的都要哭了。
“筱北,这可是你说的,等一下可不要怪我对你太严厉,再哭鼻子!”厉昊南说着话,脸上和蔼的神色一敛,面色阴冷,眼神犀利得仿佛能将钢板穿透。
顾筱北看着这样的厉昊南,心里开始微微不安,但是还是不住的给自己打着气,坚持着说:“厉先生,昨晚的事情,我喝多,你也喝多了,谁也没吃亏,咱们就算扯平,都别再多生事端好吗?”
厉昊南与她面对面坐着,目光深沉镇定,如同最高明的谈判专家,“怎么能说谁也没吃亏呢,很明显,我吃亏了!”
顾筱北这么好的修养都气的想骂娘,小脸通红,胸脯微微起伏,“厉先生,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吧!”
厉昊南神色不变,峻朗的脸庞上却是不容拒绝的冷傲,“顾筱北,你昨晚喝多走错房间,上错床,我可以不追究,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也可以。但是因为你走错房间,上错床,所带来的恶劣后果,你应该负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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