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片气海是初开状态,处在最初的听海境,后来在古城地下得到的机缘,大半都耗在了这片气海的境界提升上。”
张小卒讲解的很详细,可天武道人和张屠夫仍然呆滞了好半天才勉强接受,同时他们已经暗自感受体内张小卒指的位置,并未感受到有战门存在。
“那、那这片气海里又有什么力量?”张屠夫问道。
“暂时什么力量也没有,可是——”张小卒答道,但是正说着他突然话语一顿皱起了眉头,吸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沙滩上插着一柄锈剑,还端坐着一具枯骨。”
张屠夫和天武道人闻言脸上当即露出深深的震惊之色。
“是那柄剑吗?!”张屠夫急切问道。
“就是那柄剑。”张小卒知道张屠夫问的是那柄剑,肯定地点头应道。
天武道人听张屠夫讲过,所以略一思索就知道他们两个说的是哪柄剑,无比震惊的同时又问道:“枯骨呢?该不会是大娃他们看到的在血海上和凶猿战斗的那具枯骨吧?”
“应该是。”张小卒点头道,枯骨只剩一片头盖骨是完好的,其他每一块骨头都寸寸破裂,像是布了一层细密的蛛网一般,这和牛大娃他们讲述的那具枯骨战斗后的样子一模一样。
张屠夫忽做恍然大悟道:“当时你小子疼得死去活来,眼看差点没了小命,就是因为剑进到你的气海里了?”
“没错。当时此剑从天而降插在沙滩上,差点震碎我的四片气海,若不是前辈及时拿出灵药相救,晚辈恐怕就被它害死了。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张小卒躬身感谢道。
张屠夫摆摆手,继续问道:“所以你是被那柄剑带着飞到天上去的,它把你带哪里去了?”
“它把我带进了血海,接着冲进一大团被秽血包围的圣血中,然后枯骨从上方落了下来,浸泡在圣血里并极快的吸收圣血。
我当时被吓蒙了,当我从惊吓中缓过劲来时,发现圣血都已经快被枯骨吸没了,才堪堪抢到小半桶。
然后枯骨突然在我眼前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我的气海里,接着我陷入半昏迷状态,浑浑噩噩间看到戚姑娘正在被宇文睿欺负,我一怒之下就冲进了他们二人所在的密闭空间。”张小卒讲述他被飞剑带走后的遭遇。
当听见张小卒说抢了小半桶圣血时,两位老人家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滋出来,但他们的震惊很快就被忧心所取代。
枯骨显然不简单,鬼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东西,而它竟然进到了张小卒的气海里,这让他们为张小卒的安全感到焦虑不安。
张小卒知道二人突然间的担忧神色为何而生,心里不禁荡起被人关怀的暖流,当即笑着安慰二人,说道:“别担心,它浑身骨头都碎成蛛网了,不管它是好还是坏,都掀不起什么风浪。而等它能掀得动风浪的时候,我可不一定还怕它。”
张屠夫和天武道人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即便不是也只能暂时这么着,便无奈地收起心中的担忧。
放下担忧,他们又立刻激动起来,一具头骨完好的仙人骨,一柄威力无穷的剑,张小卒若是能参悟透这二者身上蕴含的法则奥义,必将受益无穷。
此乃一桩天大的机缘,让他二人都忍不住眼红嫉妒。
“小子,老夫恐怕得厚着脸皮向你再讨两滴圣血。”张屠夫平复下激荡的情绪后,捻着胡须略显不好意思地说道。
“前辈何须和小子客气。”张小卒言道。随后走到桌边,从须弥芥子里取出两只玉瓶,拔开玉塞放到桌子上,左手一引,圣血自须弥芥子里流淌出来,盛满两只玉瓶,盖上玉塞,先将一瓶双手奉到天武道人面前,恭敬道:“这一瓶圣血赠师父,感谢恩师再造之恩。”
“哈哈,好孩子。”天武道人捋须开怀大笑,顺带着得意地朝张屠夫挑挑眉梢,似乎在炫耀:“瞧见没,老夫的徒弟,有好东西肯定先孝敬老夫,羡慕嫉妒吧。”
而后向张小卒说道:“此物虽为瑰宝,但每个人只需一滴便终生受用,多服也不会增强其效用,既然你有很多,为师就收下你的这片心意。”
张小卒恭敬奉上,然后拿起另外一瓶,同样恭敬地奉到张屠夫面前,言道:“承蒙前辈不嫌,指点修炼,传授刀法,多次救晚辈于危难,还煞费苦心谆谆告诫,醍醐灌顶指点迷途,一点薄礼,聊表谢意,望前辈莫要嫌弃。”
“哈哈,既如此,那老夫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张屠夫开心大笑道。
“前辈言重了。”张小卒恭敬奉上玉瓶,然后说道:“血池里的血我也取了一些,不知师父和前辈可有需要?”
“——”天武道人和张屠夫闻言大吃一惊,而后眼神猛的一亮,这正是他们自地下古城出来后一直深深懊恼的,没能取一些血池的血实在是后悔不已,但万没想到张小卒竟然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