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救命啊!”
单良吉彻底慌乱,嘶吼着冲向刑部大堂,欲向胥正平三人求救。
王五紧步追上,锋利的刀锋自单良吉的右肩划过,带走了单良吉的整条右臂。
刀快如电,以致断臂摔落在地上,单良吉都没有感受到疼痛。
他甚至还在想着挥刀抵挡王五的刀,但是挥了个寂寞。
王五刷刷刷三刀,把单良吉的左臂和双腿全都斩了,然后才收刀退开。
“啊——”
单良吉躺在地上凄厉惨叫。
“咳——咳咳——”
可完胜的王五竟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咳出鲜血,脸色腊白如纸。
然后越咳越厉害,脸色由腊白胀成了猪肝色,随之双唇发紫,眼看是咳得喘不上气,就要活活憋死的样子。
“——”张小卒惊愕不已,连忙上前把手掌抵在王五背上,把精纯的道力渡进他体内。
然后他震惊得发现,王五的五脏六腑全都碎了,尤其是肺脏,竟然只有正常人的一半。
若不是有星辰之力包裹着脏腑,他肯定已经死了。
王五受到张小卒精纯道力的帮助,咳嗽顿时缓解了许多,苦笑道:“见笑了。”
“你还能活着真是一个奇迹。”张小卒禁不住唏嘘道。
他看得出王五脏腑上的伤都是老伤,应该是一直用星辰之力压制着,但刚刚的激烈战斗让伤势爆发了出来。
“凑合着活呗。”王五喘息着应了句。
“有这么重的伤,何必逞强?我还能让他跑了不成?”张小卒摇摇头,觉得王五冒着伤势爆发的凶险拼死一战,根本没有必要。
王五深吸几口气,把咳嗽压了下去,说道:“这混蛋竟敢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可不会放过这个杀他的难得机会。”
他之所以能一开始就压制住单良吉,其实是借张小卒那一刀之威,乘单良吉被张小卒一刀劈得上气不接下气之际抢占先机。
他练的是快刀,一旦抢占先机就会得理不饶人,不再给对手缓气的机会。
若不然以他的糟糕状态,想要凭一己之力干掉单良吉几乎不可能,所以他说这是一个杀单良吉的难得机会。
张小卒见王五缓了过来,迈步走向单良吉。
单良吉四肢全被王五斩断,他正在以星辰之力裹着断肢往身体躯干上街,可断肢已经被王五以刀气斩灭生机,故而再难接回去。
他躺在血泊里惊恐且痛苦地惨叫着,模样极为凄惨。
“单教头,是我动手让你交代国舅府犯下的罪行呢,还是你自己主动交代?”张小卒在单良吉身边停下脚步冷笑问道。
单良吉所做的恶事让张小卒同情不起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们在对我滥用私刑,意图让我屈打成招,我要面见皇上——啊——”
单良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小卒以鬼咒之力贯穿了身体,顿时感受到了比四肢断掉还痛苦百倍的折磨。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没人能经得住张小卒的折磨,问什么说什么,甚至不问也说了,因为神魂灼烧之痛根本不是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张小卒,有种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单良吉嘶吼道。
“你想得美。”张小卒无情冷笑,并恐吓道:“以你星辰境的神魂强度,坚持个把月的时间不成问题,等下我去找个大水缸把你泡在里面,让你慢慢享受。”
单良吉吓得头皮炸裂。
“啊——受不了了——我招,我全都招——啊——疼死我了——”
他终究是承受不住神魂灼烧之痛,精神崩溃,放弃了抵抗。
其实他完全可以用星辰之力震碎心脉自杀,可他没有就这么一走了之,因为他放心不下国舅爷曹德明。
他要以自己的残躯扛下所有,为曹德明争一条活路。
张小卒抹去了单良吉神魂上的鬼咒之力,并把他提到了刑部大堂扔在地上,然后冲眼皮直跳的胥正平说道:“大人请问吧。”
没用胥正平问,单良吉自己主动交代起来。
“这些年我一直在以国舅府的威名做掩护,干着逼良为娼的不光彩勾当。”
“赵老四的钱是我故意借给他的,他开的饭馆也是我派人搞黄的,赵月娥是我调教好以后卖给房程煜的,卖身契是我伪造的。”
说着,他以意念打开虚空空间,从里面掉出来许多东西。
“这些是我这些年来做的账薄。”单良吉说道。
“呈上来。”胥正平吩咐衙役。
账簿一共有二十三本,上面记载着被单良吉卖掉的每一个女子的名字,以及是如何设下圈套逼她们卖身的。
他的狩猎场并不只是在帝都城里,还覆盖了帝都周围的好几座主城。
累累罪行,触目惊心。
嘭!
胥正平快速翻阅了几本账簿之后气得脸色铁青,把账簿怒摔在桌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