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奇生答应了下来:
“不过,那天一珠对我有用,销毁,却是不行。”
天一夺灵经之上的种种神意,安奇生实则并不如何在意,借体重生若果真无敌,夺灵上人不会死的那般简单了。
是以,他从未将天一夺灵经放在心上。
反而是天一珠,这一异宝,能够将内力真气提纯九次,对任何人而言价值都极大。
他此时内力真气提纯不过二三次,距离极限还差的极远,自然不可能销毁。
“阿弥陀佛。”
即便早有所料,福心还是不由的有些失望的诵了一句佛号。
继而,他眸光幽幽的看向安奇生:
“老施主为人小僧是极佩服的,但这天一夺灵经不能留存于世.......”
“师父?”
慧果面色微微一变。
安奇生打死红日法王之事他也知晓,自家这老和尚比之红日法王相差仿佛,若是交手,怕是也打不过。
“所以.......”
安奇生眸光开合,不喜不怒:
“你要出手?”
“小僧与你无冤无仇,何必打生打死?”
福心面色泛着莹莹金光,如寺中佛像般宝相庄严:
“小僧想与老施主打个赌。”
“打赌?”
安奇生眸光微动,来了些许兴趣:
“说说看。”
“我龙象法寺传承虽然不比皇觉寺,六狱魔宗,却也有些独到之处。”
慧果微微一笑道:
“小僧六十年修持,武功差强人意,不比那几位成就更高,但唯独对于这一身横练筋骨有些自信.......”
说话之间,一层莹莹金光在他周身荡漾开来,月白僧袍猎猎,颇有些得道高僧的风范。
“你是想看看,我几招能打破你的横练金身?”
安奇生眸光一凝,似乎想起了什么。
“.......老施主说笑了,小僧如何有如此狂妄?”
福心笑容微微一僵,随即正色道:
“小僧欲要与你角力!”
角力?
安奇生面色突然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福心,反问道:
“你要与我比力气?”
若是真的拼杀,他想要胜过这横练筋骨远比红日法王体魄更强的和尚,还未必有十足把握。
但是角力.......
玄星之上,丹劲强者体魄力量已经极大,随手一抛足以将大象丢出二十多米外。
他在此界以内力洗练肉体,换血未成之前,体魄力量已经超越了玄星所有丹劲宗师。
之后经换血大成,天地灵气入体,真气凝练,见神不坏,气脉大成等等过程。
体魄几度拔高,比起那神脉铸成的红日法王体魄还要强上十倍。
居然有人要与他角力?
饶是以安奇生的沉稳心境,此时也不由浮现一丝好笑。
“莫非有何不妥?”
福心看着安奇生的笑容,心头微微有些惊疑。
自己说错了什么不成?
“自无不妥。”
安奇生微微摇头。
若说比真气,他还要犹豫一下,比力气,他根本没有拒绝的念头。
当即开口应下:
“你说,如何比法?”
“若说世间最重之物,莫过于丰都城中,朝廷融前朝太祖铜像何以金铁而成的,大丰太祖那百丈铜像,可惜那雕像不能轻动.......”
福心微微有些惋惜,随即道:
“除此之外,皇觉寺中,有一口金钟,乃是皇觉寺千百年来开凿梁山之中所得之矿物金铁之汇聚,铸于两百年前,重达数百万斤.......
我们便以此角力,以敲钟之次数定输赢!”
“皇觉钟......”
安奇生心头一动。
皇觉寺是此世最为久远的门派之一,相传是千多年前一老僧于梁州群山之中所立之宗门。
据说那老僧功参造化,开凿群山,取诸般矿物铸皇觉寺山门。
后来皇觉寺也秉承了这个传统,寺中一应设施,皆为开凿山岳多制。
千多年来,皇觉寺四周已经开辟出一片数千里平原,以极低的田税借给多年来围聚周围的民众所居住。
两百年前,大丰太祖与一休和尚论道,定下凡皇觉寺所开之地,皆为其所有,只需缴纳十一之税。
而那皇觉钟,相传便是这千多年里,皇觉寺所得之诸般矿物炼制而成。
相传重达数百万斤。
皇觉寺中,能敲响此钟的,不过五六人而已。
以此角力,倒是有些意思。
念动至此,他也不怕其中有诈,直接答应下来:
“好!待梁州兽潮平息,自去皇觉寺与你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