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脑中一团乱麻,正要令左右两军再往前支援,却发现战场上已经乱成了一团。
在尉破胡眼里看起来是浪战,但在韩端看来,却觉得即使是在平坦地带,鸳鸯阵杀敌的效率也是极为可喜。
刀盾手持盾抵挡,长枪手从盾牌缝隙中挺枪刺杀敌人,弓弩手换上直刀防护左右,时不时从盾牌间矮身而出,专砍敌人下三路。
而敌人一旦被分割开来,陷入几个鸳鸯阵的包围之中,除了跪地请降之外,便只有受戮一途。
但双方投入超过十万人拼杀,一方没有被杀胆寒之前,战事根本不可能结束。
淮阴城北方圆数里之内,都成了血肉磨盘。
关注着城外战局的,除了两军主帅之外,还有城墙上一干淮阴官吏。
“如何?贼军败未?”郡守张先老眼昏花,看不清场中局势,只能一遍遍地问旁边的人。
“尚在鏖战之中,未分胜负。”宋济一眼不眨地看着城北,嘴里随意地应付着张先。
其实,因为离得太远的缘故,他也分不清楚战场上到底是哪方占了上风,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先前齐军具装甲骑率先发起攻击,却没能冲得破敌军的阵势。
“府君快看,我军大纛正在向后移动!”正在这时,一名年轻小吏突然指着战场方向大声惊呼起来。
“休要谎报军情!”宋济转头斥道:“这么远的距离,你能看得清中军大纛?”
“我没乱说啊,府君、宋郡尉,你们仔细看,中军大纛正往淮水方向移动!”
又有两名官吏惊呼起来:“我也看见了!完了,尉将军败了!我等当如何是好?”
张先闻言,只觉全身无力,一下软倒在淮阴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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