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石的粮船都不能通过,那岂不是说,水军斗舰以上的大型船只都只能留在湘水之中?
自己率水军平定百越的功劳就这么没了?
他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陛下,臣似乎记得史籍上曾经说过汉武帝南征之时,有一路汉军曾“出零陵,下漓水”那个时候都能通行兵船,此时怎么就不行了?”
韩端苦笑道:“史书记载往往不尽不实,况且书上说‘出零陵,下漓水’,也没说过汉军是通过零渠运送士卒到漓水的啊。”
“汉军南征之时正值秋冬枯水期,就是粮船都要人力拉上零渠。”说到这儿,韩端叹了口气,“运粮既难,更何况运兵乎?”
黄法氍彻底傻了眼。
韩端又道:“正因为零渠既浅且窄,所以朕才要老将军将其修缮。”
“此番重修零渠,不但要将其拓宽挖深,而且还要在渠上增建陡门,使其能通行金翅大舰。”
“交州百越之地为何屡降屡叛,究其原因,便是南北前路不通,朝廷鞭长莫及,若零渠重新修建成功,朝廷大军最多两月便可进入漓水。”
“到了那个时候,无论百越蛮人还是交州土著,又怎敢动不动就起兵反叛朝廷?”
“有了这道零渠,便可使岭南水运通航得以发展,南北货殖得以流通,于国于民皆有大利,修建此渠之人,亦当青史留名!”
“臣定当竭尽全力修好零渠!”
韩端一番慷慨陈词,确实是让黄法氍有些动心,然而韩端却道:
“老将军之能在于领兵作战,让老将军主持修建零渠,却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朕早已下诏令工部派遣精通水利的官吏及水工随将军南进,重建零渠之事可交付于彼等。”
“老将军要做的,只是等零渠初步修缮,能确保数百石的粮船畅通无阻便可矣。”
黄法氍拱手道:“陛下有命,微臣自当遵从……只是,若将水军船只弃于湘水,过了零渠之后,将士们岂不是无船可乘?”
“老将军莫非忘了长泰和韦旋?”
韩端语调淡然,“明年我等过零渠当在六月之时,那个时候,长泰应当早就到广州了。”
“郁水之上,还能少得了运兵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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