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那就速速上报有司!”
那什长迟疑片刻,道:“我这就去向驿丞禀报,还请贵使先回房中歇息,一有消息我便来回禀贵使。”
“我就在此等候!”
徐陵一抚花白长须,说出的话却是义正辞严:“我乃国使,并非囚徒,贵国如此待我,徒惹天下人耻笑!”
“邦交大事,事关贵我两国无数军民之生死存亡,非尔等可以涉及,还不速去禀报上官?”
被徐陵一通喝斥,那什长连忙和几名士卒耳语了一声,便匆匆地跑了出去,过不多时便将驿丞请了过来。
徐陵的目的是要惊动宇文护,就连春官大宗伯来了也不顶用,更别说驿丞这种微末小吏,三言两语之下,又将人给赶出了宅院。
驿馆之中,并不是只住了徐陵一行,他这么一闹,却是惹来了不少人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张望。
徐陵眼珠一转,见几名士卒仍挡在面前,突然放开嗓门,大声喊道:“门外诸君,我乃陈国使者,东海徐陵,今日我欲求见贵国皇帝陛下,却为恶吏所阻……”
那几名小卒急得满脸通红,但却又无法阻止徐陵,也不敢去驱散门外那些好事的看客。
这可是官府开设的驿馆,来往的都是朝廷命官,这些小卒一个都惹不起。
……………………
徐陵怒闯驿馆、以性命要挟之事,很快便层层上报到了天官府。
北周依《周礼》置天、地、春、夏、秋、冬六官,天官称大冢宰,位列其余五官之上,统领百官,执掌国政。
宇文护闻报此事,也是有些头痛。
他原本只是想晾一晾徐陵,谁知这老匹夫竟然这般不要脸,做出这等乡里泼妇之事来?
然而,御正大夫崔士礼却笑道:“这老贼真急了,看来,陈国被那韩氏祸害得不轻,已经有点承受不住了。”
“他越急,大冢宰越不能遂他之意。再拖上几天,议和时也好让陈国多赔偿些钱粮土地。”
宇文护沉吟片刻,却摇头说道:“若任由他折腾,传扬出去对我声名不利,特别是陛下那儿,若是得知此事,恐怕还会误会我有专权之嫌。”
宇文护久坐高位,便是皇帝也不怎么放在眼里,但他却怕天下悠悠众口。
崔士礼却是有些不在意地道:“军国大事,向来由大冢宰作主,皇帝陛下即便得知,想来也没有什么要紧。”
“陛下今年……已经二十八了!”
宇文护转过头来,看向屋外,目光却有些飘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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