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兄你还是韩伯正的辟主,他应当会记念这份旧情,不会对我家不利。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么,韩伯正对我家,应该是要留几分情面的。”
淳于泽道:“八兄说得对,只要韩家军一破城,我们就立即投降,他肯定不会为难我们?”
听他如此一说,淳于岑又迟疑起来。
他长相粗豪,其实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既想留在都中,又怕韩家军破城之后对他家不利,既想舍弃部曲逃跑,又担心日后家中没了倚仗,总之,遇到这种大事,他就有点举棋不定,总觉得无论走哪一步,都不是万全之策。
“那要不……,再等两日?”
淳于定又道:“既然要留在城中,那就不能将所有部曲都交出去,六兄,我们可以将亲信部曲藏匿一两百人,日后无论到了何处,家中都能有个倚仗。”
淳于岑有些迟疑:“就怕陆缮不肯善罢甘休。”
“这个好办,令家中下人穿上甲胄混杂其中即可,陆老贼肯定不会一个一个来查问。”
“只能先这样了。”
淳于氏兄弟与韩端有些情份,因此大着胆子留了下来,但建康城中其它各家却没有这份胆量,早在韩端刚到丹阳郡城,建康还未封城之前,便已经有好几家消息灵通的偷偷逃离了建康。
陆缮亲自率领宫卫强征各家部曲,不留一丝情面,数日之间,还真让他征到了两万多人。
而这个时候,韩家军已经打造好了各种攻城器械,准备强攻丹阳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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