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
摆明了就是来围观的!
急诊内科师兄顿时在心里笑了起来。
有观众啊!
有观众好啊!
下意识的,他的脸又扬起来了。
然后,眼神微微偏移,往旁边瞟了两眼。
冲山一院给自己人留的病房是最大的,管的病人自然也是最多的。
除了东方医院的四个,冲山三院的五个,剩下的13个重症患者都在这个房间。
所以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们显得格外忙碌。
除了张天阳他们四个占据了一个角落在操作之外,另外两边各有三个医生组成一队,分别在给两个病人置管。
那两队显然都是冲山一院本院神经内科来支援的大佬。
三组人,呈“品”字形散布,隐约间形成了分庭抗礼的趋势。
急诊内科师兄注意观察了一下。
一组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另一组也已经做好了麻醉,进入了穿刺的关键环节。
而张天阳这边,才刚刚开始消毒扑巾。
按理说,这边开始的最慢,结束的也应该最慢。
剩下的两个病人理应另外两组一组一个。
可急诊内科师兄心里却在大声疾呼,“这把稳了!剩下两个病人都是我们的!”
就连围观的两个白大褂都是同样的心态。
曾经沧海难为水。
见识过张天阳的操作,其他人的操作,就都变成了渣渣。
“开始了开始了!”
张天阳终于也完成了麻醉,进入了正式穿刺的步骤。
围观的两个冲山三院的白大褂连同急诊内科师兄都一起激动了起来。
几个人的拳头甚至都不由自主的捏紧。
脚尖踮起,头部微微前伸,双目瞪大,生怕错过哪怕一个瞬间。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惊艳的操作又来了!
只见张天阳左手两指压在患者的脖颈上,再次定位,微微眯眼,感受着血管的波动。
下一刻,他双眼睁开,精光闪过,右手捏起穿刺针,一边回抽,一边往里进针。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显得有些“冒失”。
与此同时,隔壁组,也在进行着同样的步骤。
来自神经内科的医生全神贯注,如履薄冰,进针缓慢且带着颤抖,眉头下意识的皱起。
而张天阳,面色如常,右手似乎就这么简简单单又顺理成章的往前一送,然后,深度恰到好处。
“见血了!到位了!”
“一针到位,这么容易的吗?”
旁边有压抑的惊呼声响起,那是没控几住寄几的冲山三院的两个医生在自发的充当“托”。
可很快,一阵阵惊讶和附和声渐起。
更多人靠了过来,然后就挪不动脚步了
张天阳确实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穿刺成功了。
一伸手,小林琳把准备好了的导丝拍在了他的手上。
最艰难的一步已经过去,后面的不过是按部就班。
急诊内科师兄专门注意了一下。
张天阳穿刺的时候,旁边那组在穿刺。
张天阳放导丝的时候,旁边那组在穿刺。
张天阳扩通道,换三通管的时候,旁边那组依旧在穿刺。
一直到张天阳把管子固定,缝上最后一针,然后把烂摊子扔给自己的时候,旁边那组依旧停留着战战兢兢的穿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尤其是,当有人探着头围观,时不时还小声讨论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不过是一个病人的颈内静脉置管过程,除了一开始就在的那两个冲山三院的“托”之外,好些冲山一院的医生们也带着满脸惊讶凑了过来。
然后小小声的,呼朋唤友。
等到张天阳的第二个病人的颈内静脉置管结束,另一边进度稍快,刚刚好完成一位病人的颈内静脉置管的那组三个医生也凑了过来。
他们直接撂挑子了,根本就没想去争那最后一个病人。
开玩笑,有大神出没,一份时间做他们的三份工作,他们还瞎做什么?
他们现在就全心全意的想见识一下张大神的技术。
然后,根本没花多久,他们也变成了浑然天成的“托”。
“摩拜大神!”
“同样的操作,为什么他做起来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为什么我做起来就跟便秘一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还得满头汗?”
“要不然说人家是大神呢?”
“但是这也太过分了吧!你们没有操作过,根本不知道,这一步到底有多难!”
“在你手上难,在他手上就是简单啊……”
“嗯,说的也是。”
“他们是谁啊,感觉没见过。”
“那两个白大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