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与董仲舒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只见大门顿时敞开,两个仆人上前迎接。
还未走几步,只见远处一个人急匆匆而来,披头散发,单脚赤足,仿佛刚从床上下来。
一见到老者,洛风连忙上前拉手,激动道:“可是儒门子夏先生。”
子夏微微一愣,活了大半辈子,如此激动,自来熟的人。
“正是子夏,敢问先生……”
洛风连忙挥手道:“我乃此地主人,刚才正在午睡,忽然听闻先生之名,激动不已,来不及穿鞋失礼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现在心慕仲尼学问,还请子夏先生与这位小先生留在寒舍盘旋几日。”
子夏打量一下,不及穿履,跣足出迎,可见主人家诚心诚意。
子夏拱手道:“吾乃布衣,何谦恭如此。”
洛风摇头道:“贤者人人敬佩,我见子夏先生,恰如文王遇子牙,恒公见管仲”
子夏眼皮一跳,文王,恒公都是一代霸主王者。
这等比喻,这是要干嘛。
子夏回首与董仲舒对视一眼,露出一丝微笑。
人家诚心邀请,都已经不及穿履,跣足出迎。作为守礼知德的儒家君子,怎么能拒绝你。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子夏肃然拱手道,行前朝虞礼,并非本朝雄礼。
洛风笑意正浓,儒家也是一个不老实的。
或者说,诸子百家没有一个老实的存在。
现在雄国得志可是法家,始皇帝焚书坑儒,杀得都是偏巫师的儒生,但未必没有,杀鸡儆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