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张的筹备战事中,新年降临了。
南京城里大张旗鼓的庆贺了一番,到处充满了欢乐喜庆的氛围。
皇宫中更是热闹,太上皇朱由检、皇帝朱慈烺、太子朱和陛三代皇帝齐聚一桌,还有朱慈烺的两位兄弟定王和永王,以及朱慈烺的其他两个皇子。
周太后、皇后徐晨芸、定王妃也罕见的位列席间,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加上几个蹦蹦跳跳的皇子公主们,皇宫中充满了生气勃勃的气氛,那里都能听到欢声笑语,让朱慈烺觉得十分舒心。
然而,这次除夕皇宫的家宴中,发生了一件堪比刺杀的大事!
席间吃的好好的太上皇朱由检,忽然开口对朱慈烺说道:“听说我大明要出兵彻底灭掉建奴了,朕能否也来个御驾亲征?”
此言一出,原本闹哄哄一片喜气的晚宴瞬间冷了下来,众人将目光偷偷投向了正在啃鸡腿的朱慈烺。
闻言,朱慈烺也是一愣,他坚持啃完了手中的鸡腿,还不紧不慢的拿过一张丝巾擦了擦嘴角的油腻。
装完了这套毫无新意的逼,朱慈烺这才看向太上皇,询问道:“父皇,好好的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是钱不够花吗?”
崇祯太上皇放下筷子,脸上带着笑意,道:“钱是自然够花的。”
他凑近朱慈烺道:“慈烺,你看啊,朕当初十六岁登基,在位十几年,大明到处都是天灾人祸,发生过那么多战事,朕无时无刻不想着提剑出去大杀四方,平乱天下,可是都被一群误国庸臣给阻拦了。”
朱慈烺认真的听着,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太上皇继续道:“朕这一辈子,竟让小小建奴入关三次,两次兵临京师城下!”
“朕这皇帝当的窝囊啊,多少年了,这些事在朕的心中,就像是一根拔不掉的刺,刺的朕难以入眠。”
他看着朱慈烺,认真道:“你能理解朕的感受吗?”
“能!”朱慈烺缓缓开口。
闻言,太上皇面色一喜,继续道:“朕只想在有生之年,也能带兵打到建奴的贼窝,一雪前耻!”
原来太上皇是想去找场子,能理解!
不过朱慈烺哪这么容易答应此事,他沉吟道:“这个嘛......父皇,这军国大事,不是儿戏啊,你这样让朕很为难的!”
定王朱慈炯劝道:“父皇,算了吧,这打仗之事,不是闹着玩的。”
永王朱慈炤也道:“是啊,父皇......”
太上皇面色不爽,呵斥道:“你们两个,给朕闭嘴!”
太上皇很不开心,看向朱慈烺继续道:“你不用多想,朕不是想揽权,只想亲手砍杀几个鞑子!你要是不放心,就下旨给各将,凡作战之事不必听朕指挥。”
“皇爷爷,你会打仗吗?能打赢吗?”
太子朱和陛这句话,像是来自灵魂的拷问,一时间把太上皇给问住了。
太上皇对太子一使眼色,不悦道:“问的什么话,皇爷爷这些年白疼你了!”
“.......”太子无言。
太上皇没有理会他,继续道:“洪承畴那叛臣现在不是清国的皇父摄政王吗?朕要在阵前骂他,骂死他!看看他深受朕恩,敢不敢与朕对战!”
要说恩德,崇祯当皇帝时,对洪承畴可谓是宠爱有加啊,现在洪承畴当了贰臣,还混的有模有样的,当了清国的皇父摄政王。
真不知道老洪面对当年的主子时,会作何感想!
眼瞅着太上皇满心的期待,又态度真诚,朱慈烺有些动摇了。
崇祯二年的己巳之变,皇太极千里绕道蒙古入关,攻打北京城,让崇祯记忆犹新,深感耻辱,换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太上皇感觉自己有戏,立即补充道:“只此一次,以后无论政事还是军事,朕一概不碰不问,所有在朝官员,朕一概不见,如何?”
沉默良久,朱慈烺这才道:“好,朕答应了!”
朱慈烺觉得,太上皇确实怪可怜的,被建奴那么欺负,也应该给他出气的机会,完成他这个心愿。
至于影响和潜在危机,崇祯当年南下时都指挥不动大军,现在当了太上皇,皇太子又册立了,他更指挥不动了,也没人敢陪他玩了。
太上皇大喜,当场连干三杯酒,致敬梦想导师朱慈烺。
晚宴结束后,太上皇朱由检找来了当年上城头时的战甲,在慈宁宫来来回回试穿了三遍,又提剑乱舞了几趟。
他正了正甲胄,问身边的王承恩,道:“王伴伴,告诉朕,朕威武吗?”
王承恩看着四十岁的太上皇披甲执锐,意气风发,似乎又年轻了几岁。
他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上皇威武!”
太上皇满脸喜色,铿的一声,宝剑入鞘,望着殿外,满心自信道:“鞑子,朕要来雪恨了!”
......
“让太上皇御驾亲征,陛下这是要什么?”
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