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云昭吃了一惊,连忙道:“他这时候怎么会在张家口?”
“卢相公也会来!”
“那个卢相公?”云昭面黑如锅底。
“宣大总督卢象升!”
说完话,洪管家就上前给只穿着亵衣的云昭盖好被子,转身出去了,还细心地帮云昭关好门。
云昭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叹口气道:“一个倒霉蛋,拉着另一个倒霉蛋来了,再加上老家的那个倒霉蛋,老子还有好日子过吗?”
说完话,就一头倒在枕头上,盖上簇新的被子呼呼大睡。
官员的话是听不得的,而经过奴婢传递后的话更加的不可信。
洪承畴或许会告诉洪福,他三个时辰后来,洪福为了让云昭对他家主人礼敬一些,就会说成一个时辰之后来,留下两个时辰的时间好让云昭多做点准备。
对于大明世界里的名人,云昭对他们的总体观感不太好,这些人的身体总是能散发出或者遗憾,或者悲壮,或者让人落泪的气息。
洪承畴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腐臭气息云昭已经习惯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卢象升又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果然,云昭大睡了两个时辰之后,那两个人还是没有来。
就在云昭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卧室里坐着两个人。
“年轻人总是贪睡,你继续睡,我与建斗兄许久未见,正好寒暄片刻。”
洪承畴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朝云昭示意一下,就准备继续与旁边的中年文士继续谈话。
卢象升坐在阴影里看不清模样,云昭从炕上起来,披上大氅就来到了两人面前。
很没有礼貌的将油灯放在卢象升面前,仔细的端详他的相貌。
卢象升长得不好看,甚至还有一点朝天鼻,只是一双眼睛长得极为有神,虽然长得丑,却极为自信,端坐在椅子上任由云昭上下打量。
“这就是你说过的那头猪?”
卢象升说话不疾不徐的,同样打量上下打量着云昭,看清楚云昭的模样之后就希望洪承畴能帮他介绍一下。
“他家祖上是我大明武将,好好地家世,不知怎么的又跟干没本钱买卖的扯上了关系,听说还是同宗。
我在本朝三年的时候准备效法孙传庭故智让贼寇们自己跳出来好剿灭,就给贼寇们封官许愿,其中就把蓝田县知县的职位许给了云氏。
然后,他就成了县令。
别的县令早就成了本官刀下之鬼,只有他延续到了今日,前年的时候还被升官了,成了西安府的同知。
现如今可了不得了,是陛下口中的能吏,干吏,户部选优之时,蓝田县令为天下第一等。
如此人物若是家世显赫,或者族中愿意泼天般的撒钱做到了如此程度也就罢了。
他祖上官职做到最高的时候不过是一介游击将军,若是他同族兄弟能把贼寇做到高迎祥这个地步某家也认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浮滑小儿硬是把一个盗匪横行,民不聊生的蓝田县治理的物阜民丰,路不拾遗。
如今吗,就算我与建斗兄这般人物上本弹劾他,估计也会收到陛下呵斥的旨意。
建斗兄,开眼吧!这就是为兄信中给你极力推荐的那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