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婚之后要求她做的,目的就是不给孟露任何的机会爱上我。
这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可这个时候我成了她的救命稻草,我真的是很怕她会因为感激我而产生异样的感情。
我宁愿自恋,也不会让两情相悦这种事发生在我们身上,那样我可能会坚持不住,让她知道我的心,而这是我跟清雅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她不想看到是因为她一直不喜欢孟露,感觉孟露是个惹祸精,老是给我带来麻烦,这会促使的不断的使用大脑,她恨不得我能够像个婴儿一样每天什么都不想,就看看书弹弹琴什么的。
想到之前我曾拜托她去看过孟露一次,我便暗自猜测肯定是她跟孟露说了什么,一问之下果然没错,她用未婚妻的身份去警告过孟露了。
她这其实是在帮我,可我却依旧心疼孟露,清雅把她当成是第三者,无疑是触动了她那道深深的伤口,我后悔了,那次就不该请求清雅去看她。
可我又不能责备孟露,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我好,甚至甘愿做一个让人讨厌的坏人,她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怎么还能说出责备的话来?
也许是因为进入了冬天,天气情况不是很好,我的身体也跟着越来越糟,原来一心盼着开庭,可还没到那一天,我的病又发作了。
清雅就住在我的对面,早已拿到了我房门钥匙的备份,下班之后会和凌希过来蹭饭,睡前会打我的电话,那晚打了几次没人接之后立刻就过来了。
进来之后发现我晕倒在洗手间里,她连忙和凌希把我送到了医院,然后再也不让我随便离开,因为这次病发的情况要比之前严重的多。
我很严肃的问她,“清雅,你老实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日子?”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这几个月来病发的越来越频繁,无疑成了一种预兆。
清雅横眉竖眼的瞪着我,“只要你想活着,就还有很多的日子,若是你不想活了,那你随时都可以去死。”
“你是想提醒我,最好不要去听审吗?”明天就是孟露离婚案的开庭了,我却在这个时候发病,这是否暗示了些什么?
“知道就好!”清雅随手拨弄了一下吊瓶,然后往床沿一坐,“你又不是律师,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只是作陪的话,我认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可是我想看着她打赢这场官司,亲眼见证她真正得到解脱的那一刻。”我好像有点任性了。
“那你能保证自己不会倒在她的面前吗?”清雅的眼圈红了起来,“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根本撑不过那么长时间的一场开庭。”
连这么点时间都没有了么?我暗自叹息,其实这两天来我的确是昏睡的时间多于清醒,清雅是我的医生,更是我的妹妹,她没有理由骗我的。
见我还有点犹豫,清雅又加了一句,“你若想被她发现自己苦苦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的话,那就大胆的去好了,我保证不但不会拦着你,甚至还主动开车送你过去,你要去么?”
我怎么会忍心让孟露知道我的秘密?我都瞒了这么久,现在让她知道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么?所以我只好妥协。
当李斯斯他们陪着孟露在法院听审的时候,我独自躺在充斥着消毒药水的病房里,一边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一边担心着他们那边的结果。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孟露败诉了,虽然跟周明川离了婚,却输得一无所有,她受不了这个打击,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放声痛哭,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看上去那么可怜。
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很可怕的噩梦,我被惊醒过来,想着梦中无助哭泣的孟露,我立刻扯下针头,换了衣服就走出了病房。
不管结果会如何,我一定要去看她,在这最重要的时刻,我应该陪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面对,而不是扔下她一个人,自己躺在医院里。
在走廊里,我很不巧的碰到了正往这边来的清雅,她一声怒吼,“你去干什么?”
我没有任何的隐瞒,连脚步都没有停下,一边走一边回道,“我还是放心不下,我得亲自去看看她。”
清雅一把扯住我的胳膊,“那你见到她要怎么说?为什么开庭的时候不去,现在都快要结束了你才匆匆赶过去,之前都干什么去了?”
我掰开清雅的手,“我会在路上就想好理由的,你不用担心。”
“那我送你去,如果你今天死了,至少还有个人为你送终!”清雅跟了上来,连假都没有请就开车带我离开了医院。
她这是在故意刺激我,我哪有这么快就死?今天明明都感觉身体好了很多的,这丫头总是这么刀子嘴豆腐心,也只有凌希懂她,否则就她这脾气,不够了解她的人谁敢要呢?
我放心不下孟露,她又放心不下我,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的爱惹来的麻烦,好在她不计较。
在路上,清雅主动给我想好了理由,说她家有点事我必须去处理,所以没能去听审,这个理由直接说明对我而言,她比孟露重要,可以让孟露知难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