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白宫,总统的私人专线被接通,那边传来责怪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纳撒尼尔,我告诉过你,抓捕变种人可以,但不要闹大,惹出麻烦。”
在征服者康给总统的洗脑当中,凶兆先生被设定成后者的挚友,最值得信任的帮手。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也不像是什么变种人组织起来的抗议游行,队伍里有黑人,同性恋,动物保护协会和宗教人士……我不明白他们如此激动干嘛?这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凶兆先生表示迷惑,对那个叫鲍勃的家伙而言,变种人反而成为他身上最不起眼的标签。
“尽快做出回应,发表一个澄清声明,通过媒体告诉纽约市民,你跟这起迫害丑闻没有丝毫的牵扯。”
总统的思路清晰,沉声道:“即便真的发生过类似事件,那埃塞克斯生物公司,还有政府必须是不知情者。”
“一切都交给外包团队,犯下这令人发指的罪行,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临时工。”
凶兆先生默默地记下,接着说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人头攒动的下方,嘴角露出一丝冷意。
有政府支持,官方洗地,一场乌合之众聚集起来的游行,撼动不了埃塞克斯生物公司的根基。
“哼,小打小闹。”
凶兆先生眼神轻蔑,注视着这出闹剧,等待它的收场。
……
……
“这才是开始。”
卢克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切割餐盘里的牛肉,霍华德坐在他的对面。
“凶兆先生,还有联邦政府都低估了种族主义问题其实是堆放在一起的火药桶,只要被点燃,就会爆发惊人的破坏力。”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城市种族暴力冲突主要集中在在黑人与白人之间。
其根源在于历史上种族隔离制度下,白人对黑人的政治压迫和经济剥削。
这导致了五十年代黑人的民族主义情绪日渐强烈,走向极端。
目前活跃于各大城市的黑人***领袖罗伯特-威廉斯明,早就明确表态——
“我们不能容忍那些在法庭上对我们不公正的人。我们必须惩罚他们。如果有必要用私刑去遏制私刑,那么我们愿意采取这种方式。”
“我们唯一的、符合逻辑性,而且能成功的答案是,用大规模有组织暴力回击大规模的有组织暴力……”
“燃烧瓶、碱液和硫酸炸弹都可以广泛使用,少数族裔的自卫战必将获得胜利。”
以上都是那位黑人领袖发表的意见。
事实上,在马丁-路德-金出现以前,每个所谓的“领袖”,他们都是主张通过暴力展示“黑人力量”。
简单粗暴的方式,既符合黑人的思维方式,也能迅速积累人气。
“你打算把这场闹剧,变成一场平权运动?”
霍华德意识到,卢克并不只是想在舆论上赢得胜利,把埃塞克斯生物公司打入尘埃。
“怎么可能,我又没有打算当什么民意领袖,也没有想拉拢选票——就算要这样做,那也是团结精英阶层的白人,他们才是每任总统需要的票仓。”
卢克耸了耸肩,轻笑道:“我只是把这个国家的问题暴露出来,让大家看见罢了。”
“克利夫兰、纽约、芝加哥、华盛顿、费城和迈阿密……几乎每年都有少数族裔冲突事件发生。”
“黑人,巴勒斯坦人,西班牙裔……极端民族主义开始泛滥。”
“鲍勃是那根导火索,而变种人是一个借口,它们会点燃人们的怒火,然后埃塞克斯生物公司成为了发泄的对象。”
霍华德若有所思,他隔着玻璃窗,看向埃塞克斯大厦的方向。
夜色已经渐深,但聚集的人流有增无减。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发表演讲,正是那位主张暴力的黑人领袖罗伯特-威廉斯明。
总结一下他声嘶力竭,充满激情的演讲词。
大意就是,黑人需要平等的权力,需要不被歧视、不被区别对待、不被剥削迫害的合法地位。
重点集中于,更多的工作岗位,更好的教育环境,以及竞选总统的资格——最后一个才是关键。
“我只是把一个叫鲍勃的人,放进公众的视野。他的身上贴了许多标签,那些有利益诉求的人,会通过与自己有关的标签,进行一些……活动。”
卢克擦了擦嘴角,罗伯特-威廉斯明也许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来自芝加哥的一位同性恋开始发声。
她是一位女性,一边诉说同性恋群体的弱势,一边呼吁女性权力——
“这件事让我气得浑身发抖,大热天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这个国家还能不能好了?”
“身为女性,而且还是同性恋的我,究竟要怎么活着才能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