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吗?”魏徵手指轻弹她的额头。
回到宫中,还有半个时辰上早朝。
魏徵将谢茯苓抱进寝宫。
谢茯苓立马清醒过来,声音透着刚刚睡醒的绵软:“我想沐浴,在夜市里走一圈,身上都是烟火味。”
魏徵将她抱到浴池,把她放进水里。
谢茯苓猛地拽住他的手臂,将人给拉下池子,“噗通”溅起水花来。
魏徵双手紧紧扣住谢茯苓的细腰,将她拉着一起沉进水里,凶狠的吻住她的唇瓣,似要将她给吞吃入腹。
“哗啦——”
两个人从池子里蹿出来,仿若藤蔓相缠,突然一声闷哼。
谢茯苓扎了一下魏徵的穴位,他缴械投降。
魏徵脸色阴沉,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腰,似要将她给掐断了。
谢茯苓咯咯咯的笑,一脸得逞的模样,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嘴唇上亲两下,敷衍的哄道:“看开一点,下次给你讨回来。”
魏徵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谢茯苓抓紧他的肩膀。
好一会儿,方才平息那股子郁气。
魏徵将谢茯苓抱出去,扔在床上,径自换好衣裳,带着内侍去早朝。
谢茯苓身上的水都没有擦干净,床上都湿透了,她重新爬起来,去池子里清洗一下,换上一身干净的底衣,回到寝宫里,床铺已经被换了,困倦的钻进被窝里。
她眯着眼睛,摸着自己的肚子,“你可得争点气啊。”
狗男人吃过一次亏,下回可不会轻易上当了。
——
丽娘大约是疲累了,一觉醒来,日上三竿,脑袋昏昏沉沉,手脚绵软,提不起劲儿。
虽然睡了这么久,可是依旧多梦,太累人。
“夫人,您起来了?”婢女伺候丽娘起身穿衣,“二爷吩咐厨房给您做了小米粥,说是您昨夜吃的油腻,吃点清淡的解腻。”
“再配点小青菜。”丽娘穿好衣服,吩咐婢女下去准备食物,她自己洗漱。
用完早饭,丽娘按照惯例,在后花园里散步。
走到凉亭里,丽娘坐下来歇息,凉爽的清风拂面,格外的舒适。
一对仆从的对话,传到耳边:“欸,蒋婆子,你前几日不是请假回家,儿媳妇要生了,得伺候人满月再回来?咋的今日就来了?”
“别提了,家里的小娘们花了一笔银子娶进门,几年不下一个蛋,好不容易怀上了,郎中说是一个男胎,我们蒋家有后。谁知道生下来是个死胎,真是晦气!”蒋婆子往地上啐一口,“整日里好吃好喝,可没有亏待过她,我乖孙在她肚子里都护不住,还想老娘伺候她坐月子?呸!做梦!”
丽娘的面色一变,冷冷的看向假山的位置,声音渐渐远去。
婢女吓得面色发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丽娘有多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压根听不得这些话。前些天听见了,这几日便都没有安心。
“夫人,奴婢这就去将人给解雇。”婢女小心观颜察色。
丽娘脸色不虞:“去吧。”
这个老妇人自己是做娘的,该知道做娘的心情,没有哪一个母亲,能够承受住十月怀胎生下一个死胎!
该有多么绝望啊?
可她做为婆婆,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反而恶言相对!
丽娘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若有人这样对她,只怕是压垮她的稻草,只想随孩子一起去了!
她摸一摸小腹,心里祈求道:“孩子,你可得好好的。”
若是孩子健健康康,待她生下来那一日,便捐香油钱,给菩萨塑金身。
婢女将蒋婆子给处理,回来复命道:“夫人,已经处理好了。”
丽娘微微颔首:“我想去铺子里裁布,再给孩子做几身衣裳。”
找点事情做,便不会胡思乱想。
“奴婢让人去套马车!”婢女匆匆离开。
丽娘回屋去取了钱袋子,带上几个护卫,乘坐马车去往明绣阁。
明绣阁的人认识丽娘,“二夫人,您想做什么衣裳?”
“我给孩子做几身外衣。”丽娘摸着柜台上摆放的几匹丝锦,十分清凉柔软,颜色也很柔和,浅浅的烟蓝色,她的皮肤很白,极为相衬:“这匹料子……”
“这匹料子给我包下。”玉灼将布从丽娘面前抽走,递给柜台里的掌柜:“还有吗?有多少都我包起来,我不喜欢跟别人撞色。”
掌柜笑道:“这位小姐,先来后到,这一匹布您身边的夫人先挑上。我们铺子里,还有许多布料,您再挑一挑?”
玉灼蛮不讲理道:“先来后到?我先拿到这匹布让你结账,怎么就是后来者?就因为她先到这个铺子,所以不管她看上那一匹布,我们后进铺子的,都得让着她?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不如将门给关上,一个一个给接待,等前头的挑完了,再放后面的一个进来!”
掌柜的脸色难看,正欲说话,丽娘阻拦道:“算了,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