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二当家还是转移阵地比较好,免得那些人杀个回马枪,你我都逃不掉!”他笑了一下,暗影打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阴森诡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对!你说的对!”
二当家带上秦玉章抄小路下山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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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裴之攥着藤蔓,进了峭壁的一个山洞。
谢安在里面等:“谢大人,等江流的哨声响,我们再上去,乔装一番走水路回京城。”
谢裴之低声说道:“找一个身量与我差不多的匪徒,辨认不出容貌与特征,扔在崖底。”
他收到京城一封信,秦王让他趁机诈死,转明为暗,潜伏回京城。
秦王准备对豫王与曹庭渊出手,而他便是秦王的一张底牌,到时候与秦王里应外合。
“赵县令与朱吉祥、朱富贵杀了,抄没家产。”谢裴之放走二当家,便是让人传出他的死讯。“待我的‘死讯’传出去,你们清剿岐山寨余孽。”
“是。”谢安知道谢裴之这是要将他留在关广庄善后。
天色暗下来,江流吹响口哨。
谢裴之与谢安爬上悬崖。
“关在山寨里的女人,全都送去府城知府,让知府大人派人通知父母,亦或是将人送回家。”江流面色凝重道:“谢大人,我们抓到的人里面,有一个江湖郎中,审讯出一个消息,他救了秦玉章。秦玉章的心脏在右边,您没有杀死他,这几日他一直没醒。”
“人呢?”
“不在山寨,应该是二当家将人带走了!”
“截杀他!”
谢裴之脱掉外衣与发冠、靴子扔给江流,让他寻一个替身扔下山崖。
江流将包袱递给谢裴之,给他换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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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章一下山,便与二当家分开,他没有回京城,而是乔装一番,去福源县买通沈家雇用的镖师,藏进沈家商队安全进京城。
回京途中听到谢裴之剿匪的死讯。
他回府洗漱一番之后,并未直接去见豫王,而是直奔谢府,去找沈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