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一件事来,语气和蔼道:“安安和韩国公府的九小姐,最近没有闹出事儿吧?”
“九小姐身体差,安安让着她,相处的倒也和睦。”沈明棠听照顾谢定安的人说,韩嘉悦喜欢逗弄他,小家伙受了欺负也不知道,还心甘情愿。她倒觉得这样不错,多经历经历,谢定安长大之后,便不会受骗:“咱们两家关系好,两个小的年纪相当,处着也好。”
谢母忧心道:“我生养的几个人,家里遭逢巨变,各个受人欺负长大。只有老大、老三、老五性格强势,没有人该招惹。老二性子软弱,老三又心性单纯,好在有你在,才让他们好好儿的长成,全都快成家立业。”
“定安这孩子早慧,可咱们对他的保护太好,脑子是个单纯的,就怕像他的三叔一样,识人不清。孩子们大了,你天天在身边,他们会觉得咱们烦人。”谢母心里有一个主意,“隐瞒定安的身份,将他放在普通私塾去念书。下边的人,形形色色,算是锤炼他。”
若不是韩嘉悦与谢定安的摩擦,谢母还没有想到这上面来。
“这个主意不错,等回家后,我问问定安。”
婆媳俩将事情全都商定好。
马车停在长公主府门前,他们轻车熟路的进府。
男眷去找厉寻,女眷就去后院。
“棠棠!”
忽然,有人唤住沈明棠。
沈明棠驻足,回头望去,便见一位珠光宝气的妇人,笑盈盈的朝她走过来,她的脸色瞬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