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谢茯苓困惑的眨一眨眼,被沈明棠唬的一愣一愣的。
若是秦王一路狗过来,谢茯苓管他去死。
可教习嬷嬷一事是她误会秦王,他还将手给她摸,以此来哄她。
谢茯苓良心难得的痛了一下。
她太不是个东西了。
沈明棠望着谢茯苓蔫头蔫脑,没精打采的进府,心中叹息一声,她听说凤贵妃向皇上请求赐婚,将谢茯苓嫁给豫王做侧妃的事。
秦王对谢茯苓有这种心思,目前而言,是最合适的人选。
——
暮色四方,天色暗下来,锦衣卫将卫夫人押送到马车上,将她护送到卫家祖籍。
卫夫人神色恍惚,更为狼狈憔悴,头发松散在身后,一只脚穿着鞋子,一只脚赤裸着。她扳住马车门框,不准将门板给合起来,往谢府的方向望去。
谢母推永安候出来,送卫夫人一程。
卫夫人怔然地望着永安候,不过一夜不见,他鬓角的发全都白了,她的泪水刷的掉落下来。
锦衣卫将她的手一掰便开了,“嘭”地一声,将门板给合上,挂上一把锁,以免卫夫人逃跑。
卫夫人泪眼模糊。
当年一位壮年站在大漠黄沙处,身上穿厚盔甲,手里握着别在腰间的长刀,目光坚定道:“我娶一人为妻,许她共白首。”
铁骨柔情不外乎如是。
这些年卫夫人精心养护永安候的头发,他苏醒不过一日,便白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