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道:“不回去了,我就要在这里住下了。”
此时厅里还有两张空余的桌子,络腮胡子也不管女掌柜同不同意,就径自坐了下来“先给我们来点酒菜,一天走下来,肚子都饿扁了。”
“这……”女掌柜不好意思拒绝,也不好意接收。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王老虎将王彪招了过去,在他耳边上交代了几句。
“还怕我们不给你钱不成?你也太小看我们了。”那络腮胡子从胸口摸出一大袋钱出来,搁在桌子上。
“这酒菜是可以的,不过,我们这儿真是没有空余的房间了,这酒饭过后……”女掌柜为难地说道。
“洒饭过后,就打这地铺,掌柜的将地板收拾收拾干净,我们就住下了。”络腮胡子道。
“这地铺怎么能住人呢?”
此时,王彪站起身来,对女掌柜说道:“女掌柜也不必为难,出门在外,谁没个困难不是,这样好了,也不让你为难,我们挤一挤,让出一间房,就暂且分一间给他们吧。”
女掌柜看着王彪,笑笑道“大家都听到了,这位兄弟开口了,愿意将一间房腾出来,让予各位,皆大欢喜,各位就将就一晚吧。”
“一间?一间怎么够?”那书生模样的人说道,却是有些轻松细语。
络腮胡子赶忙也道:“我们五个人,一间房怎么会够?”
背箭的小伙站起来,向王彪说道:“我十分感谢这位兄弟,肯让出房间帮助我们,不过,你看,我们这儿有五位,一间房可能住不下?”
王彪道:“这位兄弟,我们共有三十多人,这小小的客栈也只有这么几间房,现在我们已经让出了一间,今天晚上我的兄弟也要挤挤将就了。”
“兄弟所说极是。”背箭的小伙说道,“我本不该提这种要求,但确实如果兄弟能再让出一间房,我们将感激不尽。”
“兄弟,这可为难我了……”王彪没有答应下来。
王老虎一直在一边看着但并不言语。这时,他说道:“各位,听我一言,现在大家先把饭吃了,一切等饭后再说。”
络腮胡子道:“也罢。先吃饭。”
小二将菜端了上来,这菜中自然有县城的招牌菜-肉炖油腐。
这自然也成了新一桌的谈资。
那女掌柜自然也在这桌敬酒,哄得这桌的人自是很乐乎。背箭的人取酒来到王彪面前,道:“感谢兄弟,来,我敬你一杯,算是我的感谢。”
王彪道:“我不饮酒,若你真要谢,就去谢我家公子。”说完,他指了指独自坐着饮酒的王老虎。
那小伙哦了一声,来到那王老虎跟前,道:“公子赠房,犹如雪中送炭,在下敬酒以示谢意。”
“这位兄弟,何不与我一同就坐,饮上几杯如何?”王老虎知道,这伙人中,真正主事的应该是这位小伙。
小伙没有拒绝,在王老虎的对面坐了下来。
“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王老虎问道。
“在下卢青义,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我姓王。贱名不值一提,听口音,你们不像是本地人?”王老虎说道。
“原来是王公子。我们确实不是本县人。”
“卢兄弟,此趟即然到了我泰利县,相请不如偶遇,你我相遇便是有缘,等我明天办完正事,你和诸位兄弟到县城呆上几天,让我尽下地主之宜。”
“感谢王公子的好意,只不过卢某还有事情在身,不便在此久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没关系,哪天卢兄还路过泰利,请务必赏光,到舍下一聚。”王老虎说道,“我和卢兄弟真是相见甚晚啊。”
“是啊,来,王公子,我敬你。”
两手举杯,各饮尽杯中酒。
“卢兄弟,你背的那张弓看上去非常精致,可不像一般的弓啊。”
“王公子,过奖了。此弓乃是我父亲传与在下,此前一直陪伴我父亲。”
“看来你父亲十分珍爱这张弓?”
“正是。”
“这弓莫非有什么名堂?”
“区区一张弓,岂会有什么名堂。”
王老虎知道卢青义对自己有所保留,也不再追问,“卢兄弟,咱们再来一杯。”
又是一饮而尽。
“王公子,刚才跟你说要两间房,其实是有原因的?”
“哦,卢兄弟,倒是说说看。”
“实不相瞒,我的这位兄弟是个女子。是在下的妹妹。”卢青义望着那书生模样的小伙。
王老虎看过去,正如卢青义说的,这正是一名女子,只不过是女扮男装罢了。“难怪会如此俊秀,原来是位女子。”
“王公子,让我妹妹与我们几个男人一间房,实在是……”
“卢兄弟说的有理,一个女子怎能和一大堆男子同房,不妥。我们兄弟今晚上再委屈一点,再让出一间房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