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和四个贴身护卫往大当家的房间靠了过来,这里黑灯瞎火,看不到屋内的情况。王老虎示意二当家的上前敲门。
“咚咚咚。”二当家敲起了房间的门,房内传来男子不耐烦的声音:“这么晚了,谁呀?”
二当家的道:“大哥,是我。”
“这么晚了,你敲什么门,有什么事明天不能再说嘛?”看来这大当家的一口的埋怨。
“大哥,这事很急,你先开门,我进来再说。”
“好,你等一下。”房内的烛火亮了起来,一人来给二当家的开门。门开了,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刚从睡梦中醒来,披着一件外衣,身材丰腴。女人似乎很吃惊:“你们是谁?”
王老虎平静地道:“我们是二当家的朋友,今夜特意上山,来见大当家的。”
女人将信将疑,向着王老虎道:“既然是二弟的朋友,就请先在寨内休息,明日再见也不迟。”
“这事很急,我想今夜就叫大当家的。”王老虎道。
“夫人,怎么回事?”里面有人喊道。
“没事,二弟的朋友想见你。”
“是二弟的朋友,就让他进来吧。”
女人看了看王老虎几人,道:“你们请进吧。”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怀着一颗警戒的心,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王老虎等人进了房内,那女人走在最后。
一个男人约摸四十来岁,下巴留有一戳胡子,他坐在桌子前,打量着进来的几人,也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他看着一起进来的二当家,发现他浑身哆嗦,心里更是明白了几分,他向夫人打了个眼色,而这也在王老虎的掌握之中。
王老虎在大当家的对面坐下。
王老虎和大当家的眼神对视着,他们同样犀利的眼神,相互观察着对方,有时这气场或许就能压倒对方。许久,大当家的道:“你深夜敢上我这天目山,胆子看来不小啊。”
“我打小就在这泰利长大,就没听说过这天目山上有匪!”
两句话之后,房内又是一阵沉默。两人的眼神一直对视着,这眼神和心理之战已经开始了。
“你知道我这天目山上有多少人吗?就凭你们这几人?”
“你这天目山共有二千七百人。可多是些失土的农民,刚上山不久。而我带的都是些精兵强将。”
“精品强将?你们这么几人,你也太高瞧你自己了!”
“你知道朝庭现在对匪的态度吗?有匪必剿,必要剿清。虽然你们从安徽天目山逃离到了浙江天目山,安徽的官兵不再追来,这并不是说你相安无事,而只是暂时无事,到时浙江和安徽的官兵联合起来,你们这些人逃都无处逃。”
“看来你是深夜特意来给我报信的?”
“不!”王老虎道,“我是来给你分析时事并劝你回头的。”
“劝我回头?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并不是所有人我都会劝他回头,十恶不赦之徒决没有这个机会!”在王老虎眼里,他真正看中的是这二千多的失土农民,这些农民是一支不小的力量。所以现在不管这山海豹是否犯过事,能说通的先说通了再说,不能说通,擒贼先擒王,拿下这房里的两人。
山海豹在天目山盘踞多年,虽然现在移了窝,但手下那些忠心之士还都在,他没把王老虎放在眼里。但从王老虎双眼中透出来的气,让他也有些寒战。“如果我不要这个机会呢?”看来是山海豹一口回绝了王老虎。
二当家的知道这两人是谈不笼了,他反而觉得高兴,如果这房里的人打起来,他就有可能乘着乱逃走。
房里的女人感到事情的不妙,她已将一样东西抽在手中,只是没有完全将它露面。
四个贴身护卫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一场打斗已经在所难免,也紧张的将刀柄握紧了。
“敢问大当家的,你起初上山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听着王老虎的提问,山海豹并不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道:“我上山不上山,现在与你又有何干?”
“今日我和二当家的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去了我的一个朋友那儿,幸好是友好相处。我听说这上山不外乎有二,一是因日子过不下去。二是因犯了事。不知大当家的是哪一种?”
“看来你是来者不善,是来调查我了,想要知道我的底,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山海豹刚想起身,被一旁的女人拦住,女人道:“大当家的莫生气,让我先来会会他。”说完,这女人手里多了根软皮鞭。
“夫人,你当心。”山海豹道。
王老虎起身,空手欲迎敌。那女人道:“你挑件兵器,我不想被人说对付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夫人,可要当心了,我虽然手无寸铁,但一样可以伤人于无形。”王老虎道。
“看来你口气挺大,那就接招吧。”
大当家的房内还是挺大,女人的软鞭看似柔软,是弱不禁风之物,实则杀伤力无穷。俗语说一条鞭子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