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阶,修云起也感觉到有些“沉重”。
宋征回到客栈的时候,也和修云起遇上了,修云起冷淡却执拗道:“身居要职,不应以身涉险。老夫是你的卫队之长,负责你的安全,你若再这般不告而别,轻易将千金之身至于锋矢之下,这卫士首领的位置,还请另谋贤良吧。”
宋征一笑,倒是从谏如流:“下次必定让先生提前知晓。”
却不肯承诺,不会再以身犯险,修云起冷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宋征喊住他:“天尊们操练的如何了?”
修云起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道:“可战。”
宋征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们住在镇子上的事情没有可以去遮掩,也瞒不过那大营的斥候。但是奇怪的是,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大营中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甚至几位老祖以灵觉笼罩了整个镇子,也没有发现任何一名斥候靠近。
大营的斥候象征性的放出五十里,绝不涉足镇子。
“他们是在干什么?”齐丙臣有些纳闷,吕万民道:“会不会是在等什么人?他们现在并无把握将我们一网打尽。”
孙辨非则是大大咧咧道:“要我说啊,就是他们胆怯了。大人您就带了几十名手下住在这里,他们怕是以为此地是个陷阱,您已自己做诱饵,引他们上钩呢。”
众人不由得看了孙辨非一眼,这大大咧咧一辈子靠运气吃饭的家伙,竟然也有这等眼光。
孙辨非看到大家的眼神不对,意外问道:“你们该不会以为我说的对吧?”
“算了。”宋征摆摆手,放弃了心中刚刚升起的将这家伙培养成为独当一面大将的念头。他询问吕万民:“北山大营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吕万民冷笑道:“北山大营封营了,倒是真会挑时候。”
军队执行秘密任务之前,都会封营以防消息外泄。但是北山大营几十万人的军营,根本不可能真正做到“封营”,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表现出一种“隔绝内外”的状态,将来朝廷问责起来,也好推脱责任。
至于封营是为了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想来黄远河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
宋征点了点头,思考起来。吕万民问道:“大人认为还要提放北山大营?”
“我们入京,一路上消灭了北山大营和虎狼营最精锐的军队,无论是北山大营还是虎狼营,颜面扫地只是最微不足道的损失。他们真正的危机是,朝廷每年花了那么多的饷银,却养了近百万的废物!
你说说,朝廷中那些御使们会放过他们吗?
可是一直到现在,朝堂上都没有什么针对这两个大营的声音,这是为什么?”
吕万民被他一提醒,恍然大悟:“他们投靠了新主子,如今在朝堂上,只有首辅和太后能够庇护他们。”
宋征颔首:“黄远河文修镇国,统领百官,但是他现在最大的根基却是在军中,所以只要有军队投靠过来,不论战斗力如何,他都会接纳。
太后忌惮黄远河军中势力,同样在这个时候,只要有军队投靠,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接纳,甚至为此不惜代价。”
齐丙臣在一旁点了点头:“的确应该防备北山大营,若是我们和塞北缇营厮杀起来,他们从背后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宋征忽然一笑,道:“北山大营就交给我们了。”他对门外问了一声:“修老是否老当益壮,独自能够解决塞北缇营?”
修云起忠实的充当着他护卫头子的角色,一直守在宋征的门外。此时回答道:“可。”
“我请林老为你坐镇。”他补充,修云起无可无不可。
孙辨非手痒的厉害:“大人,我跟您去北山大营?”他老大不情愿地,去塞北缇营,一准能打起来,去北山大营恐怕只是威慑一下,那帮酒囊饭袋就不敢出门了。
宋征点点头,道:“本大人的安危更加重要。”
门外,修云起颔首。孙辨非无奈,柳大小姐让他听命于宋征,收钱办事,孙姓老祖很有职业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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