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互相认识了,那就快坐吧,很抱歉第一次见面就迟到,希望二位不要介意,我带了几瓶还算不错的葡萄酒,一会我们尝尝,实在是抱歉。”
“甘比亚诺先生,你太客气了,主管,可以上菜了。”
米奇打了个响指,餐厅主管点头领意,转身前往厨房下达上菜命令,在众人落座之后,甘比亚诺带来的保镖将几瓶木质包装的酒水交给服务生后,便坐在不远处的座位上休息。
“很荣幸我能够成为环球兄弟的其中一员,更令我高兴的是能在今天,与二位优秀的电影艺术从业者交流,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服务生,五分钟后倒第一杯酒,十分钟后倒第二杯,按照这个惯例,每五分钟一杯,所有的酒都打开,同时醒酒。”
这时,陆泽才注意到他的双手,十分的宽大,完全不符合他的身高与体型,但这双手却十分白皙,也没有什么茧子,看得出来是养尊处优的人物。
他伸出手,对服务生张开五指,同时也露出了中指上的那颗硕大的祖母绿戒指,在灯光下十分的干净透彻,凭借对重量的敏感,陆泽推断这枚戒面绝对不会小于十克拉。
视线顺着手腕向下,穿过那只订制拍卖款的百达翡丽,隐藏在白色衬衫下的,是露出袖口不足一厘米宽的刺青痕迹。
没再过多打量,毕竟这算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刚一抬头,陆泽却发现甘比亚诺也在看着自己,两人对视,他对陆泽露出一丝善意的笑容,不太明显的点点头,陆泽也同样做出了回应,不过,隐藏在桌面下的右手,大拇指与中指像是打响指般互相摩擦了两下指肚。
“尝尝我带来的酒,不是什么大牌子,只是自家酒庄酿的酒,甚至连商标都没有,只提供给家人里喝,外面是买不到的,别介意。”
“不不不,我相信它绝对不会差的。”
“其实这酒还有点来历,这是我十二岁时,第一次亲手酿造的,那年风调雨顺,天气很好,葡萄长的非常棒,不过我酿造的比较少,又在我十八岁成年礼上拿出来宴请了宾客,剩下的酒已经为数不多,若非遇到二位,还真的很难舍得打开,不过,只要二位喜欢,倒也算是物有所值了,来,干杯。”
服务生倒上第一杯酒,因为年份有些久远,并且醒酒的时间较短,酒杯对准灯光时略微有些浑浊,不过葡萄的香甜味在倒出时就已经开始飘散,勾动起体内的酒虫,让人产生了一种控制不住的饮酒欲·望。
吃了些白面包,陆泽将酒杯放在鼻下轻嗅试探,里面貌似还放入了一些其他的原料,使其风味更佳浓郁,味道也更佳复杂。
稍抿一口,酒香开始舌尖流窜,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因为不想让香味随着空气呼出而闭气的想法,醒酒时间过短,入口时稍微有些涩感,不知名的原材料带着一丝丝的苦味,但入喉后,却是一种类似于巧克力味的醇厚香甜。
但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味道,存在于后调之上,前调与中调远不止包含这一种味道,各种风味都十分清晰,没有被那种巧克力味掩盖,只要细细品味,就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并且层次感十分分明。
“咖啡豆?”
由于陆泽对咖啡豆的味道十分敏感,但因为多种味道的混合导致他并不确定他的答案是否正确,只能尝试着询问了一句。
“能喝出来?很厉害,其他的味道呢?”
甘比亚诺似乎很高兴,对陆泽竖起大拇指,对于陆泽只是微微露出笑容的回应也并不介意,因为他也清楚,欧洲人对于咖啡豆的味道都熟的不能再熟,但凡舌头好使一些的人,都能尝出这种味道,最次最次也能说出像可可豆这样的类似答案。
他的夸赞,并非是纯粹的称赞陆泽的品酒能力,更多的是借故表达对陆泽的欣赏,而陆泽,也看出了这一点。
“其他的味道……尝不出来,但很好喝。”
“其他都的味道都是源自于酿酒配方,其他年份的酒也有这个味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些,只有咖啡豆,是因为小时候我很调皮,酿酒的时候总会喜欢加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进去而产生的奇怪味道,当然,加进咖啡豆的这些酒之外,其他的都难喝的要命,全被我倒掉了,说起来也算和你有缘分,倒进去的咖啡豆,都产自华夏芸南,而当我想再次复制这种味道时,所有原材料都相同,但就是没有这几瓶的味道。”
“可能,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吧。”
“我喜欢你这句话。”
可能在欣赏的人眼里,被欣赏的人说啥都顺耳,他又夸了陆泽一句,让陆泽不知道该摆出一副怎么样的态度好,只能笑着再次与二人碰杯,但不可否认,这酒是真的很好喝。
“对了,门捷列夫兄弟怎么没来?”
“他们在忙着筹备新电影,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空,他们也想借着我和陆泽在场的这个机会,向甘比亚诺先生你说句不是,很抱歉在第一次被你邀请时就爽约了。”
米奇还以为他不会再问俄国兄弟俩了呢,毕竟酒都喝上了才问,确实显得有些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