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并没有解恨,在第三天晚上,在刘二愣子出赌坊之后不久,乘着天黑,便在县城的后巷子一刀割喉,将那刘二愣子杀害,是也不是?”朱大人道。
“朱大人,你这想像力太丰富了吧,为了区区一千贯钱,我会将刘二愣子杀害?这只是你的主观揣测而矣。”王老虎道。
“你杀害了死者之后,做贼心虚,便四处打听本官破案的进程,在赌坊,在各处,派遣人员,妄图毁灭证据。”
“我说朱大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哪是个破坏证据,我这是个帮你寻找证据,好让你早些破案,好还死者一个公道。”王老虎说这话时,向赵妍看了一眼,赵妍并没有看王老虎,她的头深深在低在那里。
“王老虎,你不认罪是吧。那我问你,你为何要借刘二愣子一千贯钱?这可整整是一千贯呢?”朱大人问道。
“朱大人,这个你是管的太宽了吧,这钱我愿意借给谁就给谁。”王老虎道。
“如果是其他人,本官倒是也不来过问,但你现在却是借给了刘二愣子,而且是整整一千贯。”朱县令又转向赵妍,“赵氏,那请你说。”
“这……”赵妍吞吞吐吐,却一直不肯说出来。
“赵氏,你家相公死的冤枉,你不想为你的相公申冤吗?”朱大人道。
“我,……大人……我……”赵氏还是说不出口。
“赵氏不肯说,那我就替赵氏说。王老虎,你贪恋赵氏的美色,利用你的钱势,强行霸占赵氏,并想让一千贯封住刘二愣子的口!是也不是!”朱县令字字铿锵。
旁观人群一阵喧唏。老夫人轻道:“我的虎儿,怎么还是老样子?”而许婉和程程心里的滋味更是如五味瓶般。
“朱大人,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王老虎道。
“王老虎,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不是人。”赵氏终于鼓起了勇气,“朱大人,那王老虎三番五次地轻薄于我,刘二愣子是个懦夫,并没有为我作主,而是和王老虎同流合污,我成了他们交易的物品。”
王老虎想不到这句话会从赵妍嘴里说出来,他的心犹如刀在割一般。
“我本以为王老虎是真心为我好,他送我衣服,为我下橱,我很感动,殊不知背后有大阴谋,他杀我相公,然后假装派人保护我,实则是让人监视我,限制我的自由……”赵妍愤愤地道。
王老虎想不到赵妍的心里有这么多的委冤,今天在这个公众场合,她一口气全将它吐了出来。场外的百姓一阵骚动。
“王老虎,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朱大人道。
王老虎此时确已没有话好说。
“朱大人,请您为小女子作主……”话还没说完,跪地的赵妍突然站起身来,以飞快的速度起身,向着县衙的柱子撞去。她要以头撞柱,她是想以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