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还是有些懂得蒙古的风俗的,蒙古人好客,以酒、奶招待,大方得很,你若饮酒,就痛痛快快地喝,若是不会,也不要勉强,他们也不会强求。而若是跟他们撞了碗,你再推辞,你算是不给他们面子,这朋友可就没得做了。
所以在老者上前与王老虎撞酒的时候,他是想推辞的,没想到自己却没有推掉。
这大半碗酒只以有自己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王老虎端起酒碗,一咕咕地干了下去,酒气直冒,酒的热量从喉口一直落到胃里,这肚里直冒热浪,像是在油锅里滚着的热浪一样,脸也一下子红了许多。
王老虎道:“我不胜酒力,感谢老人家热情款待。”说这话的时候,王老虎明显感觉自己舌头有些跟不上了。
“小伙子好酒量。”牧羊老人看到王老虎满脸通红,仍忍不住表扬了一番。
“老人家,其实我此番来草原是有事来的。”王老虎酒下了肚,本来想说的话就一下子说了出来,“本月来,蒙古大军进入我大明境内,先后夺取大明数座城池。我这次入得草原来,是想见蒙古大汗,请他以百姓为重,撤回蒙古大军。”
老者道:“原来你是汉人的奸细?”
这也是王老虎曾经猜到的,这样一说来意,很有可能会被说成是奸细。“两者交战,受苦受难的只是百姓,况且,两军交战,多有死伤,这军队之中的每一个将士,都是有家人的人,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可怜了家中盼望儿子归的老父亲,可怜了家中盼望相公回的俏媳妇。”
“你不用多说了,这是蒙古大汗做的决定,我们无权干涉。小伙子,你刚才说的话就当我没有听过,喝了这顿酒,小伙子你就回去吧。”老者道。
牧羊老者虽然对王老虎出于这样的动机进入草原不满,但也没有将他抓起或是前去告密将他捉拿。
从这边王老虎知道了,想找蒙古人给他当向导,前去见大汗,这样的可能性很小,除非他是个蒙古人的异类,一个不喜欢蒙古的蒙古人。
王老虎笑笑,知道不能再聊下去,只得道:“感谢老人家这两天对我的热情款待。”说完,他便摇摇晃晃地起了身。
虽说脸已通红,但他的脑袋还算清醒的。走路虽有醉意,但还算扎实,摇摆中的扎实。他从帐篷中走了出来,那个女人还在那边挤着奶。
王老虎提着剑向着外走去,看来他是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没走出几步,王老虎便感觉酒的烈性已经显现出来,本来酒量还可以的他,在这样烈性的酒面前,却是不胜酒力,他用力甩了甩头,想要自己清醒清醒,但酒劲真的很大,他躺在一处地上,竟慢慢地合上了眼睛,这样的酒劲让他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隐约中,王老虎看到蒙古军与伐州城的大明将士在打斗,这丁丁当当的两军厮杀之声,传入王老虎的耳际,皇上在伐州城上担心地不得了,他一边命令将军们守住,一边指挥着自己带来的那些残兵。
蒙古大军已经攻上城楼,一切都变得这样危险。
王老虎突然惊醒过来,原来却是他做的一场恶梦。
恶梦结束,但在现实中王老虎却听到了有兵器打斗的声音。
他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支起自己的身体,因为酒劲还没有过头,他的脸还有些红,脚步也不是很稳,看他看到了一伙蒙古人正在袭击那个女人和牧羊老者。
蒙古人打蒙古人?
王老虎不清楚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两边的情况来看,确实是一伙蒙古人对牧羊老者下手。
王老虎不想继续等待下去,虽然他是让自己离开这里,但在他在蒙古草原的日子里,老者还是对他十分热情,所谓道不同,老者没有出手相助,王老虎还是理解的,但对于一伙人对他们的进攻,王老虎还是能看得出,老者和那个女人处于下风。
在外头,一匹马之上,坐着一位领头人一样的人物。不清楚他是谁。
当然不能再让这伙蒙古人再欺负老者了。
王老虎借着酒劲一头冲了出去,但由于酒劲,他感觉力气不是很大,而且这放在平时,自己早已经飞身出去,而此时却是扭捏着从地上直冲出去,连手上的剑都没有拔出来。
王老虎冲进了蒙古人堆里,一个蒙古人对着他一阵砍来,这是一把弯刀,王老虎向着边上一躲,虽然有些不稳,但还是从一侧躲开了,这一躲,王老虎有些清醒了,现在正是真刀实剑打斗的时候,稍一疏忽,就有可能身首异处。
蒙古刀再是袭来,王老虎一个拳出,四时江雨万神劫,蓝粼飘羽般若忏。拳声乎乎,弯刀闪闪,在王老虎的身上忽上忽下,不停地变化。
王老虎再次提脚,一个截腿,三步架上五步找,腿向着蒙古人身上踢了过去,这蒙古人便倒向了王老虎的一侧。
女人手上也拿着一把短弯刀,与一个蒙古人作战,弯刀步步紧逼,对着女子的身前不断地袭去,而女子却是节节后退。女子终于在一处地方无路可退,这是一个固定的蒙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