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道。
老者仍想说什么,王老虎让他不要说,就让他回去了。
看着戏班子的人走了,王老虎陷入了思索,仅凭戏班子一家之言,这案子是解决不了的,他要掌握所有的一手资料。
“张正,让我们的人马上行动,一,查清死者是谁,他看完郎中后去了哪里?具体的死亡时间,死因是什么?二,他家里有哪些人,是谁说要向戏班子索赔,依据是什么?三,死者现在在哪里,我要去验尸。”
“是,王爷。”张正领命。
在今天剩下的几个时辰里,王老虎要收集到所有对欧阳有利的资料,替她讨回公道。
天亮了,王老虎在客栈里却是一夜未眠,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知道一场大堂之战又要来临。
县衙大堂。
县太爷坐在大堂之上,欧阳燕和一个小演员被带到了堂下,她们作为嫌疑犯,跪在地上。另外还有一个妇人,这女人应该是原告。
“袁氏,你说一说,你相公是怎么死的?”县令大人道。
“回大人,当天,我相公去戏台听戏,听说演的是《半路夫妻》,我让相公别去,他说这戏是新编戏,而且是班主亲自来演。他这就去了,没想到看到一半,他就回来了,说身体不舒服。”
“他有没有说去看过郎中?”
“他说去看过了,郎中给他配了些安神的药,说他是惊吓所致。”
“后来又怎么样了?”县官问道。
“后来我给相公煎药,我这药还没煎好,他就有些气喘不过来,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不久就没了呼吸了。”
“袁氏,所以你认为是戏班子所演之戏将你家相公给吓死了?”
“是的,大人,请大人为民女作主。”
“传为你相公看病的郎中。”县官大人道。
郎中被人带了上来,“草民是安庆郎中,见过青天大老爷。”
“你可记得前日下午时分有一个病人来看病,精神恍忽,约摸三十上下年纪。”县令大人问道。
郎中想了一下道:“小人记得,小人记得,这人好像是受了某种惊吓,口齿表达不清,走路也有些不稳,扶他来的人说,他在看戏看着看着就这样了。小人记得是给他开了些安神的药。”
与袁氏的证词已经吻合了,县令道:“本官也是第一次听说,看戏能将人吓死的。不过,现在证据如山,班主,你可有话说?”
“大老爷,我是冤枉的,我们的这一出戏并无吓人之处,他堂堂一男人怎会被我们的戏所吓死,请大老爷明查。”欧阳燕道。
“大老爷正在查。”县令道,“可是死者就是在听了你家戏台的戏后,身体才出现了不适,到家不久便毙亡,本官也只能如实断案了。”
“大老爷,那人是否原来就有疾病?”欧阳燕表示怀疑。
县令问袁氏:“你家相公,原先可有疾病?”
“我家相公身体一向好好的,邻里乡亲都知道。”袁氏答道。
“那会不会是东西吃坏了肚子。”欧阳燕再次说道。
“班主,吃坏肚子不至于在短短的时间里身亡。”县令道,“班主,我听说这出戏是你们刚刚编出的新戏,好端端的怎么编这么一出戏来?”
“回大人,我们戏班子里的戏都是些老戏,演的久了,看的人就少了,所以我们新编了几出戏,这戏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这戏并无吓人之处,请大老爷明查。”欧阳燕道。
“看戏就免了,因为你们的这出戏,现在死了人,本官怎敢再以身涉险,这件案子简单明了,如果没有其他证据,本官这就要当堂宣判了。”县令道。
“冤枉啊,冤枉啊。”县官大人刚说出要当堂宣判的时候,堂外边传来了一阵冤枉之声,县官大人看着堂外,问道:“何人在堂外喧哗?”
一旁的师爷道:“是这个戏班子的其他人,他们昨天就来击鼓鸣冤过。”
“戏班子的人?”县官道,“本官断案,怎可以如此喧哗。”说着,他拍了下惊堂木。“彭,彭”“肃静,肃静。”
堂外的人稍许安静了下来,县令大人道:“本官依据大明律例,依法审理此案,堂外人员休得大声喧哗。”
“大人,我家班主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明查。”在堂上的小演员也道。
“你家班主新编戏曲,将人吓死一案,线索清晰,证据明了,本官现在宣判……”县令大人正欲判决,堂外出现一个响亮的声音。
“慢。”这一声声音响亮,与刚才堂外的戏班子人员嘈杂的声音完全不同。
“是谁,谁阻挠本官宣判?”县官朝着堂外的人喊道。
“我。”只见从堂外站出来一人,这人正是王老虎,他的身边跟着王彪。
县官并不认识王老虎,看到他从人群中站出来,所以问道:“大胆刁民,你又是何人?”
王老虎道:“我看你是个糊涂官,看不得你审理这糊涂案。所以站出来给你提个醒,顺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