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谨没有抬头,却是摸着他的老烟斗。
“这件事,我想了许久,要不要告诉千岁爷,因为,两位对我都有再造之恩。”王老虎说到这儿,看了刘谨一眼,看他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道:“不过,臣认为这事重大,为了大局,为了千岁爷,我还是要将这件事说出来。”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刘谨道,“你人聪明,会办事,但是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会犯错,越会做糊涂事。”
“千岁爷,我谨记千岁的训话,我对千岁爷忠心耿耿,没有二心。”
“好了,说吧,什么事,?”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希望千岁爷替我保密,若是我说错了,也饶我一条贱命。”王老虎道。
“我知道你忠心,说吧。若是将你办了,我去哪里再找像你这样聪明的人?”
“今天,我见汪大人急匆匆地出门去,这趟出去,我见他与平时不一样,行色匆忙,我怕他有什么事瞒着千岁爷,所以打听了一下,一打听,才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接下来,王老虎看了看旁边,才轻轻地对刘谨说道,“他是去见宁王的。”
一说到这儿,王老虎看到刘谨不由地颤动了一下,虽然是个细微的小的颤动,但是王老虎知道,这话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刘谨却是马上平静了下来,说道。
“兵部有个汪大人的亲信,我从他那儿听来的。”
“这样的流言蜚语不可信,我就当你什么也没说。”
王老虎有些急地道:“宁王他是叛乱之人,如果汪大人去见他,我怕会影响到千岁爷今日今时的地位。”
“这样空穴来风的消息,你也会信?这事就这样,你去忙你的事吧。”刘谨看来并不信这消息。
王老虎无奈地道:“下官告辞。”
此时,却见小太监又进了房来,禀报道:“千岁爷,后部左侍郎皇甫大人求见。”
王老虎还没走出他的房间,一听到皇甫大人求见,他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皇甫为何而来。他装作为难地道:“千岁爷,我现在出去怕与皇甫大人碰面,你知道他与汪大人走得近,我怕……”
“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先避一下。”刘谨道。
皇甫进了房来,他向刘谨行礼之后,也跟他说了一件事:“千岁爷,我家汪大人今天急匆匆地出门去,说是去见宁王了。”
这件事,王老虎提早跟他提起,所以他也并不感到奇怪,“你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自会处理。”
见刘谨不感到意外,皇甫像是自己吃了一鼻子灰,敢不好再说什么,便灰溜溜地出门而去了。
兵部尚书的两个左右侍郎都向刘谨说明他的去向,而且都是说他去见宁王,这件事看来不简单,动静这么大。王老虎从一边现出身来,静静地站在刘谨的一边,并没有言语。
“你小子,刚才你说的事现在印证了。”刘谨道。
“这事非同小可呀,千岁爷。”王老虎又一次说道。
此时,傅文在门外道:“千岁爷。”傅文急急地房外进入,看到王老虎在一边,感到很奇怪,“你怎么在这儿?”
“傅大人,我刚来。”王老虎应道。
“傅文,你有什么事吗?”刘谨问道。
傅文道:“我有重要的事向您汇报。”傅文又看了一眼王老虎道,“你还在这儿做什么,我有重要的事与千岁爷商量。”
王老虎当然明白,傅文急匆匆地来,一定有了重要的发现,或是重要的事,他道:“千岁爷,我告辞了。”
刘谨却是没有发声。
王老虎知趣地向傅文和刘谨行礼,退出了房去。
等王老虎出了刘谨房,傅文问道:“王老虎来找千岁爷,可有什么事?”
“先不管他,你发现了什么?”
“哦。”傅文回过神来,道,“我们抓获的正玄,他已经招认了。”
一听到正玄招认了,刘谨却是有些高兴,但是从表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来,他淡淡地问道:“他回京城做什么?他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我不知道这消息是否正确,不过,人总是怕死的,这个时候说出的话还是有些可信的。他背后指使之人是……”说着,傅文到刘谨的耳朵轻轻地说了一句。
刘谨看起来十分吃惊,他看了傅文一眼,眼珠子转了两圈,放下他手中把玩的烟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知道王老虎今日他为了何事来找我?”他终于对傅文说出了实情,“他举报他的顶头上司暗地里去见叛臣宁王。”
“难道他真的有异心?”傅文说道,“千岁爷,我们早知道王老虎也有问题,为什么您还不对他动手?”
“我自己心里清楚。”刘谨道,“正玄他真这样说?”
傅文点点头。
刘谨道:“汪前温也算是做了多年的兵部尚书,你认为他真会反我?”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有见了他,才能搞清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