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着就是跟没工作的年轻人聊天必聊三件套,聊故乡、聊饮食、聊娱乐,相对的就是工作党搭话必聊三件套,聊行业、聊政策、聊花销,围绕着这些话题,只要说话不难听,基本是不会垮的。
其次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跟不熟悉的人聊天,最好不要只围绕着谈话的双方进行,要尽量拉进来一个你认识,他也认识的主语中的第三称谓,也就他或他们,不围绕自己的话题,谁都愿意多聊几句,这里,陆泽谈起的就是彭括学校中的导师,江仲杰。
“老江这人特逗,你是告诉他你被选了是吧?前天晚上,七点多钟了,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小彭这孩子是好苗子,说我眼神还算好的,比宋归远强多了。”
陆泽还特意模仿了下江仲杰说话的语气,一个影帝,学的能不像么,给这本来挺贫的帅小伙弄的面色通红,其他仨孩子听着都揶揄的笑了。
“是,江老师知道我要跟您学习以后,特意嘱咐我说多让我跟您好好学,您本事大,我学个一招半式的,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那你们可得好好学,我这一招能吃饱,半招可吃不饱。”
谈话间,陆泽撇了一眼陈东昇,他也在笑,不至于格格不入,但却很难在其他三个人中插进去话,这跟其他三个孩子自信有关,也跟他自身有些内向有很大关系,做他们这行,当然是外向有优势,但重点不是这个,是陆泽注意到了,他现在要比跟他母亲在一块时快乐。
陆泽实际上不太想教一个阴郁的学生,因为以陆泽的教学方式,一个阴郁的人很容易停留在陆泽帮助他创造的,属于他自己的小世界里出不来,这样的人很危险,陆泽也不想成为让他沉迷的帮凶,所以看到陈东昇附和着,即便话不多,也让陆泽松了口气。
话题继续,不过喝了几杯后,话题从家长里短和圈内趣闻变成了比较专业的东西,问题也逐渐从笼统变成了单一,就地取材,谈起了如何演一个服务员,让陆泽欣慰的是,这个问题还是陈东昇提出的。
相较于影视表演,之前专攻舞台表演的陈东昇算得上是这四人中表演能力最强的,各种高难度的舞台剧他能应付的过来。
但对于影视表演的方式,不能否认他还缺少一些经验,让他表演的能力比较单一,例如他可以演一些伟光正的角色,但对于一些普普通通的角色,却反而有些难以应付,所以他问这个问题陆泽很欣慰,因为他能很快找到自己的缺点。
“做过服务员吗?”
陆泽基本没动筷,靠在椅背上,也不管镜头拍没拍到,点了根烟,问向四人,除了陈东昇,其余三人摇头。
“来,从陈东昇开始,端着那个最大盘子的菜,出门再进来,上菜。”
没二话,小陈也爽利,端着盘子就出去了,过了几秒,敲门,进来,先开口:“您好,您点的菜。”
见陆泽点头,盘子放在桌上,摆好后,他转身出门,过了一会重新进来坐在位置上,踌躇着问了陆泽一句:“陆老师,行吗?”
“你让他们说。”
陆泽转头问三人。
“我觉得还好。”
“我也觉得挺好的,挺正常的。”
“没啥问题。”
“那你们挨个去试试。”
三人闻言,挨个把这盘菜端过来,端过去走了几趟,这是很简单的一个模拟,上个菜嘛,谁都会,自然没什么难的,四人也觉得自己表演的不错,互相给与不错的评价,陆泽这根烟正好抽完,低头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熄灭。
“如果要我打分,你们……勉强及格吧。”
“为什么?”
陆泽面对四个求知宝宝,笑了笑:“你们专业课是过关的,但现在上菜是表演吗?”
“是……还是不是啊……”
这话给四人问懵了,要说是表演,确实是,毕竟上菜就是一个表演的流程,但上菜的过程是真实的,这么算来是表演一个上菜的过程,还是一个上菜的过程中夹杂着表演?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听懂我的问题,我是让你们真正来给我上菜,而不是给我表演上菜,懂吗?简单的来说,你们没内味儿。”
“那……老师我们差在哪儿?”
吴纯年纪最小,也比较直接,在别人思考的时候,她率先开了口。
“差在哪儿?去把服务员叫来。”
还是由小陈同学跑腿,不大会,穿着藏蓝色工装的服务员走了进来,看四人还在眼巴巴的上下打量服务员跟自己对比,陆泽微笑着对服务员开口。
“您好,你们这儿最沉的汤有多少斤?”
“鱼汤的话,有二斤的鱼,加上汤,三斤左右。”
“展盘和菜盘,最沉的多少斤?”
“大概展盘加菜盘,真挺沉的,最沉得十多斤吧。”
“加上鱼汤差不多二十斤?”
“差不多,您要一例吗?”
“现在有多少桌在吃饭的?”
“现在得三